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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曾經以為忘記的事情,其實如今才知道,根本忘不了。
記憶在和往事拉扯,選擇在和情感爭鬥。
白天的繁雜聲響,似乎還在黑夜裡面嗡嗡作響。
大漢病了。
天子無疑就是病夫,可誰才是醫師,誰才能妙手回春?
是頭顱重要,還是手臂重要?
如果用同樣的這句話去問手臂呢?
手臂會說什麼?
為了大漢,心甘情願的奉獻一切?如果再問第二次呢?第三次?第四次?
手臂會哭泣麼?還會是相同的回答,相同的結果?
郭嘉垂下眼皮,往事如煙,如霧,如永遠都看不清楚的在水一方的佳人,也像是一隻隱藏在山洞深處的兇獸,吸引著他,也讓他恐懼。那些在關中學到的,瞭解到的,所觸及到的,埋藏得越深,便是越發的翻滾,越發的震顫,想也不敢去想,忘也忘不掉!
『奉孝……』
曹操說了一句什麼。
郭嘉不慌不忙的說道:『主公,有個好訊息……』
『可是荊襄來了訊息?』曹操微微眯著眼,問道。
在這麼一個瞬間,似乎之前那個顯露出來的多愁善感的曹操,已經在黑夜裡面毫無聲息的消失了,剩下的就是冷酷無情的曹操,以及冰冷的話語。
『主公所料不差,荊襄來報,江東進軍了。』郭嘉點頭應答道。
『善!』曹操撫掌而道,『江東進軍,荊襄就活了……』
『故而……』郭嘉微微停頓了一下,『依策行事?』
曹操撥出一口長氣,點了點頭,『去安排罷!』
郭嘉拱手應是,然後從高臺上退了下去。
曹操依舊站在高臺上,揹著手,迎著風。
衣袍飄飄,旌旗舒展。
一聲輕輕的嘆息,若有若無……
……
……
滏口陘。
閻柔和夏侯已經周旋了好幾天了。
有輸有贏。
一開始的時候,是閻柔贏得多,但是隨著閻柔兵馬開始損耗,夏侯就漸漸的佔據了優勢。
人是會累,會受傷的。
不像是遊戲裡面,就算是個血皮,也能100%的輸出所有的戰力。
在隨後的夏侯的反擊之中,閻柔手下的一些人,為了掩護閻柔脫離,留下來斷後,也就再也沒有了訊息……
晨靄一點點的在山巔飄動,空氣清新,偶爾還有蟲蹄鳥鳴聲聲。
原先灰黑的紗幕被一點點的扯開,露出了天地之間豐富多彩的顏色。
閻柔有些後悔。
後悔自己衝動了。
山地山道之中,畢竟和草原大漠不同。
雖然說閻柔他帶著他的部眾,在這滏口陘的山道山口,仗著地形熟悉的便利,幾番襲擊夏侯的兵卒,很是撕咬下了夏侯的幾塊血肉,但是夏侯就像是渾身都是腐肉的殭屍一樣,根本不在乎閻柔究竟砍下了他的肉,亦或是斬斷了他的手指手臂,依舊動作僵硬的,鍥而不捨的聞著閻柔的味道,跟著足跡,一步步的逼近。
空餘的迴旋之地,越來越少了。
閻柔感覺自己就像是陷入了一個養蠱的盆子裡。
在盆子裡,他和夏侯正在捉對廝殺。
四周的山峰,就是這個盆子的盆壁。
閻柔感覺,在自己的這個盆子之外,似乎還有更大的,更多的盆子。
鮮血在流淌,生命在逝去。
相互撕咬,相互吞噬,直至最後一隻蠱蟲存活下來……
閻柔嘴裡咬著一根草莖,盤腿坐在一個乾爽一些的高處,向北靜靜凝望。
他想要回大漠去了,報仇的慾望在鮮血的洗刷之下,漸漸的消減了,而對於北方大漠的渴望,對於跳出這個蠱盆的渴望,卻漸漸的升騰了起來。
他那匹駿馬,正在他身邊,有一下沒一下的刨著地面,似乎想要從地底下刨出一些草根什麼的樣子。
周邊山脊之上,還有一些眼力好的兵卒,在向著東面夏侯軍的方向眺望。
山谷之中,閻柔的手下都已經是下馬休息,但是人人不敢卸甲,連馬鞍也不敢完全卸下,只能是鬆一鬆繫帶,讓戰馬能夠稍微舒服一些。
這幾天,閻柔都在廝殺,連帶著似乎身上都有怎麼都無法消退的血腥味。
『將主,剩下的乾糧不多了。』
閻柔護衛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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