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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啊……
幾百年後,中原王朝在大西北關閉的國門,又被西方人從東南沿海開啟了!
一啄一飲,莫不如此。
所以,斐潛思索著,如果把絲綢之路的興衰和敦煌的命運放在一個更廣更深的層次上來總結反思的話,就可以看到當一個民族敞開胸懷,主動與世界上其他民族去交流的時候,自身也會得到豐富和發展,但是如果關起門來拒絕一切外來文化,它就會失去活力,走向衰敗。
內卷,內訌,內鬥。
優秀的將領不是死在對外的沙場上,而是死在家國內部暗無天日的牢房中。
文官想的不是如何治理髮展,而是琢磨著撈錢。
當官是為了撈錢,撈錢是為了當官。
無權無勢的百姓,就像是一個只會哭哭啼啼,話都講不清楚的小丫頭,誰便什麼人都能上來任意擺佈,想怎麼搞就怎麼搞,想封口就能***,順帶還能抖出一紙契約,表示丫頭已經簽字畫押,這是她自願的!旁人管不著!
就算是丫頭死了,埋在了地下,五十年內不管是皮肉還是骨頭,都依舊是屬於持有契約者的……
因為百姓太多,而統治者覺得可以不需要這麼多。
就像是牧人什麼時候對羊群最照顧呢?自然就是羊群並不大,少了一隻都會影響到牧人的生存質量好壞的時候。等到牧人有牛羊千萬,少那麼幾隻幾十只,又有什麼關係呢?說不得還覺得牛羊太多,喂不過來,乾脆搞一個什麼百日無羊的盛宴,殺一些牛羊來減免一下負擔。
想要改變,那麼和牧人說大道理有用麼?
和一個人說,是可以想辦法溝通的,即便這個人是槓精,也是有辦法的,但是想要和一群槓精溝通……
殺?
那麼豈不是自己變成了和槓精一類的蠢物?
殺是手段,不是目的,而且是最終的手段。因為殺了之後,若是還有人不怕,那麼就完全沒辦法了,等同於自身的徹底失敗。
所以,想要華夏的這些牧人們憐惜牛羊,一方面是更換一批牧人,將殘暴的牧人清除出去,另外一方面就是抬升牛羊的價值。
牧人當的時間長了,就會忘記自己原本曾經是牛羊。
至於讓牛羊都進化成為牧人……
不是沒有,而是很難。
真的很難。
有的牛羊就是願意當牛羊,省心啊!
只有極少的牛羊才會想要變成牧人。這個的『極少』,不是斐潛控制的極少,而是牛羊自身的極少,絕大部分的都是在痛苦的時候想要改變,但是一旦痛苦暫時消失了,又是回到了原本的狀態,直至下一次痛苦才重新想起來,自己曾經還有過這樣的志向。
營寨落地。
月色騰空。
普通的兵卒值守的值守,沉睡的沉睡。
斐潛坐在帳中,看著從各地彙集而來的戰報。
這是他的一個夜晚。
也是他千百日來每一天的夜晚。
付出多少,才有多少的回報。作為戰役的主帥,想要輕輕鬆鬆睡大覺就能獲取戰鬥的勝利?不如做夢來得更快些。
生死從來都是一個大問題。
考卷攤在千百里的河川之中,做題的筆墨就是淋漓的血肉。
棋子在沒有落下的時候,才擁有十足的威懾力,但是一旦敲定了位置,就基本上剩下了血和肉的研磨,刀和火的相爭。
斐潛看著圖輿。
紅色和藍色的箭頭,縱橫交錯。
從北面到南面,每一處都是在考驗出題者和答題者。
更何況答題者和出題者時刻都在演變,交換,甚至是作弊,出老千,然後指責,控訴,利用對方出老千而見招拆招,亦或是將計就計。
『主公,』張遼巡營完畢,前來繳令,『營地各處皆定,並無異常。』
『嗯。』斐潛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一旁的馬紮,『坐。』
『某見信使急報,』張遼拱手問道,『不知可是有所變故?』
『並非關中變化,乃幽北有變也。幽北來報,曹軍領烏桓殘部,鮮卑殘部,設伏於黑石林……』斐潛也沒有瞞著張遼的意思,直接說道,『據某所知,黑石林中有煤……故而稱之為黑石林……』
黑石林周邊,有一些煤。這些煤像是黑色的石頭一樣,所以被稱之為黑石林。
只不過不知道是表面的零星煤,還是深層的煤露出了一些到地表。
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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