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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要不要……』
司馬懿搖了搖頭,『你錯了。』
司馬懿抬起手,指了指遠處升騰起來的黑煙,又指了指自己和司馬孚,『彼處是彼處,此處是此處,即便是同姓之人,位於不同之處,亦不可同一而論。柳氏子,於此,當死,於平陽,則活。』
司馬孚皺眉說道:『滅柳氏莊,柳氏子無恨乎?』
司馬懿笑道:『恨誰?』
『當然是……』司馬孚忽然卡殼了。
仇恨當然要有一個物件,即便這個物件是大到整個的世界。
身處於棋盤之上,就要作為棋子的覺悟。
在被別的棋子踹出棋盤的時候,雖然多半是不甘心,但是能恨棋子麼?
那麼是仇恨驃騎不公?
難道這個天地就是公平的麼?
所謂公平,不過是上位者矇蔽下位者的謊言。
到了司馬氏這個程度上計程車族子弟,基本上都不會動不動就喊什麼公平不公平了。他們都清楚律法永遠都是所有社會生活當中的最低限度,天天嘴上掛著不違法就可以的人,必定就是偷奸耍滑窮兇極惡之輩。
作為上位者,有太多的手段,太多的律法,太多的規矩可以達成他們的目的,而下位者永遠只能被動的接受,無奈的遵守。而想要改變自身的局面,就只有向上攀爬,變更自己的階級,制定新的規則,否則一切都是虛假的……
所以沉淪者就只能沉淪,除非是像柳孚一樣努力自救的,其他沉淪者誰也救不了。
至於將來柳孚會不會在心中惦記,亦或是在多少年後,反過來清剿司馬家,那就是另外一個事情了。
『動作快一些……』司馬懿說道,『我們還有下一場要趕……』
『去哪裡?』司馬孚問道。
司馬懿抬頭,『北屈。』
停了一會兒,司馬懿補充道,『那邊是死餌,我們是活餌……』
司馬孚愣了一下,『我們也是餌麼?』
司馬懿沒有回答。
先輩創造出來的榮耀,後人也同樣需要努力去守護。
在司馬懿心中,如果哪一天司馬家的後人無法保護自家的榮耀,淪落到了被人抄家滅族的地步,那就真的是不如永墜黃泉……
……
……
中央朝堂的號令,想要真切的貫徹到地方,究竟要走多久?
一千年,還是兩千年?
酒泉,是斐潛的地盤,名義上也是歸於斐潛麾下統管。可是這個名義上,從古至今都是一個難題,就像是綠毛酒跨省抓人的時候,地方律法頭目是知道這個事情,還是不知道這個事情?那麼這個地方知縣實際上是在幫綠毛酒還是在害綠毛酒?
這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題目。
從華夏建立了郡縣制度之後,就有不斷的人在作答。
地方勢力和中央抗衡的戲碼,也是不斷的在上演。
是這些人都不清楚那些寫在了筆墨間,刷在白牆上的大道理麼?
『活不下去了……』範先低聲說道,『憑什麼那些外來子大口吃肉,而我等就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我太爺的太爺就在北屈,結果我如今……你們都看到了,不是我不投他們,而是他們不要我!沒活路了!是他們沒給我活路!』
『憑什麼他們穿著綾羅綢緞,憑什麼他們家財萬貫,憑什麼他們可以呼來喝去,吃山珍海味,還要霸佔那麼多的黃花閨女?!我們為什麼不行?!憑什麼?!』
圍坐在一起的遊俠們的氣息已經厚重了起來,渾然沒有察覺什麼時候範先已經將原本的『我』變成了『我們』。
當蛋糕就這麼大的時候,有的人吃到了,有的人就沒得吃。
『是!我們也想要忠心於驃騎!』範先咬著牙,『可是驃騎不要我們!不要說我們不懂忠義,而是驃騎先不要我們的忠義!』
『這麼多年了,人人都說我們浪蕩遊俠子無君無父,可是那些朝堂之上的大臣都無家國天下,還要我們忠義幹什麼?他們都不在乎大漢天下,我們在乎幹什麼?!這年頭,口口聲聲嘴上說大義者,難道真的就是大義?』範先的臉在火光之中閃耀,『什麼大義,都沒有沉甸甸金銀來得更重要!不要說我們圖小利而忘國家,而是他們做了國賊,卻不要我們的忠義!那麼我們的忠義又要給誰?現在簡單了!誰出的價格高就給誰!』
說完這些話,範先似乎是耗盡了氣力,狠狠的拍了一下坐席,然後撕扯著,將原本就有些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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