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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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總有一次能成功，能改寫這所謂命數。

同樣顏色淺淡的眸子緊盯著曇鏡，原主的意識似乎有點自己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

“我在賭。”

賭什麼？

賭他的命運不會像他師尊預測的那樣？還是賭他不會走上原文的老路？還是在賭其他可能發生的事情不會發生？

曇鏡不明白，原主的意識也沒有跟他解釋，只是沉睡前說了句希望他好好待殷和澤。

不是對待心上人的好。

殷和澤是原主的心上人，不是曇鏡的心上人。

但曇鏡明白，小說劇情已經崩成渣渣了。

擺在他面前的，是極其陌生的未來，他沒有系統告知任務，告知劇情變化，所有的事情變故都需要他親自去探索。

他要努力避免讓殷和澤恨他的同時，找到回去的辦法。

曇鏡長長嘆了口氣。

無論怎麼說怎麼做，還是先養好傷吧。

至於殷和澤……他自信他不會對殷和澤動心。

——

翌日，殷和澤就候在曇鏡門口，說是要給曇鏡請安。

玉淵宗的確有弟子每天早晨向師尊請安的規矩，不過原主不喜這種會擾了他睡眠的事情，就給取消了。

殷和澤在門外站了半晌，裡頭都沒有動靜，想來是師尊還沒醒，便轉過身往山下走。

他有一月多沒見到翟涼了。

他這邊和小師弟甜甜蜜蜜培養感情，那頭天色剛亮曇鏡就被殺到南湖秋水的林知我強行從被窩拽出來。

“……”

曇鏡和眼前長著透明翅膀疑似精靈的生物面面相覷。

林知我沒注意到他的舉動，對著那器靈恭恭敬敬行完禮，道：“重煙，把手放上去。”

曇鏡：“……”

放哪兒？放器靈頭上嗎？

林知我糟心地看他一眼，覺得小師弟可能傷到了腦子，居然連自家宗門的法器都不認識了。

他正欲開口，卻看到比石頭還安靜的器靈咦了一聲。

它像是第一回見到曇鏡，驚訝地繞著曇鏡飛了幾圈，又停在曇鏡肩頭，歪著頭嗅了嗅。

曇鏡面色如常，心跳卻急了些。

他慢慢回過神來，這是玉淵宗的法器之一——問天。

作用嘛，說來雞肋又有那麼些許用處。

——此物可卜兇吉，顯妖邪，還有對此時的曇鏡來說，最重要的一個用處，查病！

無論是妖邪侵體也好，靈力凝滯也罷，甚至醫修大能都查不出的問題，在它眼下通通無所遁形。

修為越高年齡越大的器靈，脾氣越古怪，問天器靈也不例外。

只是這次，問天器靈並未提出古怪要求，得以讓他們順利進入大殿。

曇鏡頭皮發麻，問天器靈的不解越來越重，他生怕自己不是原主的身份暴露，緊張到身體微僵。

那器靈在曇鏡肩上停了許久，飛到映不出任何影子的鏡面，奶聲奶氣道：“血。”

它需要曇鏡的血。

血滴在鏡面，先是騰起一股小小的火焰，火焰中心呈黑色，接著火焰熄滅，均勻向四方散開，如同覆了一層血色薄膜。

曇鏡探頭去看，林知我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