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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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服飾的殷和澤出現在門外時，等待長老上課的眾弟子們都短暫怔了一怔，隨後有詢問的，有低聲發酸的，還有不屑一顧嘲諷的聲音從堂內傳來。

殷和澤充耳不聞，絲毫沒被影響，他往裡看去，翟涼正手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發呆。

“想什麼呢？”

他在翟涼身旁坐下，極其自然地理了理翟涼有些亂的頭髮。

翟涼轉過頭，正對上他含笑目光。

“二師兄？你怎麼來了？”

“我求了師尊，來陪你幾天，最近冷落你了，”殷和澤在桌下偷偷握住翟涼的手，“沒生二師兄的氣吧？”

翟涼搖搖頭，從殷和澤口中得知曇鏡受傷的訊息後，那日發生的事情他就努力去遺忘。

他手有點冷，殷和澤掌心溫度極暖，他也懶得收回來。

“沒，”他頓了頓，“師尊那邊……”

“師尊躲我呢，”殷和澤帶了幾分笑意，壓低聲音跟他說。

他哦了聲，又問起曇鏡傷勢，殷和澤說他這幾天沒見著曇鏡，想來應該有好轉。

兩人氣氛和恰地交談片刻，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各自坐直身子，等待授課長老到來。

曇鏡換了身白色錦衣，綴有銀絲勾勒的紋樣，襯得他面如冠玉，神姿高徹。

曇鏡之所以來授課，完全是被林知我逼著答應的。

林知我覺得，曇鏡終日把自己關在屋裡也不好，恰好授課的長老臨時有事，向林知我報備，林知我就美其名曰讓曇鏡散散心，將今日的課程交給他了。

好在原主劍法雙修，講起陣法來也不會太吃力。

只是……

曇鏡眼光往屋中一掃，殷和澤怎麼也在？

他最不擅長的就是處理感情之事，尤其是涉及到三角戀。

他大概天生缺少共情的能力，旁人為愛情哭為愛情笑，他只覺無聊，還不如回家給花草澆澆水捉捉蟲除除草來的實在；旁人為別的事情悲憤填膺，他也會傷感嘆息，但內心並無波動，平靜如一汪死水，任何東西都激不起真正的波瀾。

憤怒也好，欣喜也罷，不過是他掩飾自己冷心冷肺的偽裝。

而對於別人的示好，他從來都是敬謝不敏。

對他而言，愛情是沒用的東西，他理解不了愛情的那些幸福和苦澀。

他下意識皺皺眉，原本還算熱鬧的弟子們看到他的剎那頓時安靜下來，所有弟子都成了鵪鶉，大氣不敢喘。

眾所周知，在玉淵宗，寧願惹掌教都別惹清乾長老。

殷和澤微微驚訝，曇鏡只看了他一眼，便面色正常走到前面，開始講課。

純白廣袖抬起又落下，弟子們便集體墜入乾坤七殺陣的幻境中，曇鏡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