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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皮玫瑰,狂戀苦艾》最快更新 [aishu55.cc]
王美麗不是沒有和年下勾搭過。
國外多不在意年紀,她又是亞洲人,面上年齡成謎,還經常被問成年了嗎,這讓她很少感到自己老了。
可他是金鬱啊。實實在在的弟弟。
有種她隔著螢幕看著長大的錯覺。
這頭慵懶的捲毛配上清澈無措的眼神,讓人有摧毀的欲.望。
唔......高深了,直白點,是夾.腿的欲.望。
王美麗經歷兩次掙扎。
第一次她記不清了,依稀是頭一暈,扶上金鬱的肩,又迅速避開了身體。瞧,她是有底線的。
第二次倒是很清楚,威士忌酒精在血液中分解,她點菸,熄火,尼古丁解去酒的餘勁。王美麗慢條斯理地舀出熱紅酒,勺起綿爛的蘋果,為身體蓄入新的酒精。
這房子是她媽留下的,還有一套三室在城郊。她唯一的親人去世後,少得可憐的房產業務交由中介管理。結果可想而知,被租客搞得一團亂。
“這套收回來,我打掃了整整一天。本來都不想整理,準備忙完這陣年底把這兒裝修一下,又考慮地方太小,施展不開,那些收藏的藝術品還堆在箱子裡,實在暴殄天物,所以......”
凳子不夠,攏共就一張,也沒有床頭櫃,若是她坐到床上,就沒了擱置碗匙的地盤——對,那張橘色小凳是她的臨時床頭櫃。也因為它優異的表現,剛被懶惰的王美麗續聘。
好在金鬱此刻處於高敏感時間段,非常有眼力見兒,主動盤腿坐到窗邊,把凳子拉到手邊,“我們看會雪吧。”
凳子成了小茶几。
金鬱捧著熱紅酒,一口沒敢喝,唇在碗沿抿了抿,“你要買房嗎?”
“我沒有錢。國內房子太貴了。”她一把將窗簾拽到底。這套小間最別緻的,大約就是這扇兩人寬的封死的落地窗了。
“有巴黎貴?”
真是有錢人不知房多貴。王美麗飲盡碗裡的熱紅酒,暖得胃發燙:“差不多吧,相比較貴,巴黎房子怪佔比更大吧。”
巴黎的房子奇形怪狀,楔形三角各種幾何,打破了中國人對四方房屋結構的認知,解構了建築。
王美麗續了一碗熱紅酒,湯匙一口一口舀著零碎的蘋果肉,她調侃,你切的蘋果和巴黎的房子有的一拼。
王美麗說起自己在跳蚤市場淘到的或神奇或古怪的物件,金鬱接道,他們那波一起玩兒的國人一到週末就像決堤的塞納河,瘋狂往跳蚤市場躥,找尋古老的自帶故事的神秘物件。
金鬱談起自己住的房子隔音不佳,室友老帶女朋友回來,話及此處,害羞地避開了臉,“我有想過換房子,但太麻煩了,而且我住的地方距離學校很近......”
“如果是我,我會找個女朋友!”以牙還牙。
“我也想過......就......沒那麼容易......”一緊張,咕嘟嚥下口酒。紅酒混合香料果肉,酸甜暖胃,回甘無窮。順便把他的臉也燙紅了。
“為什麼?你很優秀!”王美麗沒用外貌誇讚,這在此刻會顯得別有用心。瞧,這麼足量的熱紅酒灌下去,她還有理智在!
“我哪裡優秀?”
“你......”她目光在他臉上游移,聲調被酒精沉滯地拖著,“你燙了捲髮很漂亮,像一隻軟綿綿的捲毛羊,唔......也像街頭的白糖絲兒棉花糖。”讓人想埋進去吸一口。
Danger!話題曖昧值閃爍紅燈!
這是用來形容他一個堂堂男子漢的嗎!金鬱直起身,摸了摸頭髮,“是帥的意思嗎?”
“不然呢?”
“那行。”
“哦......”
他們都在等對方說話,所以沒人開口。只定定對視,等在那處。
王美麗盯著他,尚在找尋形容詞彙,周遭已被雄渾得無法忽視的酒氣包圍。她忘了呼吸,看到他瘋狂上下的喉結,釋出股長長的酒氣。
金鬱眼神左躲右閃,努力集中精力才維持住坐姿。
欲.望像上了膛的槍,扣動扳機容易,按著不發難。心癢,手癢,喉嚨癢,腳趾癢,哪裡都癢。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我想不出話題哎。”王美麗想,把他趕走吧。
外面的雪停了,積雪不厚,角角落落能瞄見枯竭的冬愴。
“唔......”他遲鈍地思索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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