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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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卻依然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就像森屑，雖然知道他的危害，卻也沒有把人嚇跑。

更何況……

他知道他的理想。

既然他有條件，給他提供一個能盡情發揮才能的舞臺又有什麼不好。

白石點了點梶井基次郎的照片，給實驗組的後勤負責人打了個電話。

——

白石調著藥劑，玻璃棒攪拌著液體，在玻璃杯裡晃盪晃盪。雖然行動組的申請實驗室很奇怪，但誰敢這時候觸碰他的黴頭？

看似升職，實則打壓。

看似打壓，實則試探。

首領在這方面倒是不會委屈他。

看著藥劑變色，白石在一側的文件裡記錄下實驗資料，沒事做還不能給自己找點事做了？

他又不是杉本。

閒置下來反而有些無聊，以往白石都是在各個地方趕場，不是忙著談生意，就是蒐集情報又或者消滅敵人。

但他被歸到了實驗組，這個知識至上的地方。白石又寫下了兩筆，想著再過兩天他們的成果。

如果不滿意，白石當然會大換血。

醫療室的人巴拉巴拉看，說不定都能比那些人有用。可惜就是橫濱人口限流，外面的人不想進來，裡面的人沒幾個可用的，因為之前的事件，人死得多，人才也沒剩多少。

太難了。

白石想，或許下次交易可以看看合作方有沒有有用的人，挖兩個牆角試試。

——

實驗室的門被開啟。

白石抬眼，意外：“你怎麼在這？”

“聽說你在實驗室，過來看看。”

森鷗外毫不見外的在他身邊坐下，探頭看了眼實驗報告。

“叮噹。”

玻璃棒碰撞上玻璃杯，發出清脆的聲響。

“噌——”

手術刀壓在他的脖頸，白石一手威脅，一手還拿著玻璃杯，森鷗外抬眸看了眼，“這算是還你了？”

他指的是很久以前，他曾經拿著手術刀壓白石脖子的事情。

如今一報還一報。

白石看著他，慢慢道：“間貫一的事，是你做的？”

如果組織裡有什麼不對，首先調查一下是不是敵對勢力，其次是不是森屑搞事，最後是不是首領發病拖後腿。按照這樣的公式，白石能解決港口Mafia的大部分事情。

森鷗外驚訝：“間貫一是誰？”

白石凝視了一會，慢慢放下了手術刀。

是他。

他突然非常的肯定，哪怕他做出這麼驚訝的表情。

“你的狐狸尾巴漏出來了。”白石收回手術刀，拿起玻璃棒又攪拌了一下。

“你想說什麼啊，白石君。”

森鷗外笑了笑，心中有數。

也許刺探，也許是詐他，又或者……

真的確認。

然後又一次的放縱了他，如果說是又一次，那麼……

第二次。

這是森鷗外第二次在這個人身上看到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