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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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勢漸小，音樂聲也被按停。

這頓飯到了尾聲。

安室看了看螢幕裡遮掩的嚴嚴實實，身材卻仍舊顯眼的女人，畫面停頓在貝爾摩德走出站臺的那一刻。

這是三天前的影像。

他抬頭：“貝爾摩德來了。”

白石抬了抬眼：“想著在橫濱分一杯羹？”

安室繼續調查，探察她最近的行動軌跡與橫濱最近細微的異常：“衝著青木來的。”

青木：“嗯？”

安室聳了聳肩，“你的版權不是賣出去了一本嗎？她的經紀人已經在聯絡你的編輯了。”

青木：“嗯？山本沒和我說過。”

“快了。”

話音剛落，青木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青木放下杯子，在其他兩人的注視下接聽了電話。

“老師，你和莎朗有關係嗎！”

那邊山本的聲音哪怕不用擴音，青木覺得白石和安室都聽到了，更別提他了。明明經歷這麼多事情後，山本已經算是穩重不少，但這個時候的他卻仍舊顯得稚嫩。

青木無奈，“沒有什麼關係，所以是發生了什麼？”

他耐心的安撫山本那經不起嚇的小心臟。貝爾摩德來橫濱，他大致能明白原因，他不能理解的是她會插手他的電影。

《微笑》一書裡毫無適合她的角色，作為作者，他再清楚不過，哪怕是香取，也要比她來得合適。

唔……

青木頓了頓，為剛剛突如其來的聯想感到詫異，又不免陷入遲疑，如果是香取的話。

似乎、

山本並沒有給青木深思的機會，“老師!真的沒有什麼關係嗎？!那可是莎朗·溫亞德!”

“真的沒什麼關係。”青木嘆了口氣。

莎朗，真是親密的稱呼。

青木笑了笑，他沒想到自己的編輯還會是貝爾摩德的粉絲，只是希望他的決定不會因為他的喜好而動搖，他希望他的編輯能和當初他見到的那位女社長一樣。

“好吧。”聽不出是遺憾還是失落，山本收斂了心思，完全擺出了他的態度，“老師，她的經紀人蓋治先生表示，溫亞德女士有意和您見上一面。”

“見上一面？”青木意味不明的重複了一遍。

山本頓了頓，似乎是聽出了些許不對，猶豫不決後，遲疑的叫了一聲：“老師？”

其實蓋治先生說的不僅僅只有那些，什麼有意達成合作，什麼對老師的電影很感興趣，但那些都被山本自動過濾掉了，他知道老師不喜歡這些冠冕堂皇的言論。

而且、

山本的呼吸放緩，小心翼翼的聽著那邊的聲音。他總覺得老師又一次看穿了他，關於他對老師某些方面的自作主張，關於他對老師小心翼翼的照護。

客廳裡無人說話。

小糯米一下又一下的用肉墊踩著白石，支撐起又滑倒，不時發出“咪嗚、咪嗚”的細小聲音，倒是自娛自樂得很開心。

青木的目光轉向一方，那裡是被白石開啟的電視，裡面正放映著溫亞德演繹的電影。

為了不打擾青木的通話，音量被按至最低，無聲無息，只有畫面在不斷的變化。

白石撐著下巴，看得認真。

這部電影他看了很多次。

如果他的部下在這裡，他們一定毫不驚訝。畢竟三天兩頭去報告時就能看見的電影，這時候再來驚訝不免會讓人覺得他們對白石所知不多。

眼簾低垂，藍色的眸子裡映出流動的影像。

小糯米鬧騰起來累了，趴在他的大腿上，白石有一下沒一下的安撫，順著毛理著，往後一靠，後背抵住了椅背，留下些許大衣膈應的感覺。

安室低低笑了一下，這才打破寂靜。

“答應他吧，青木。”

於是青木也鬆了眉眼，停滯的氣氛重新流動。

山本在電話那頭，隱約聽到了些許聲響，有點熟悉，只是老師的話又拉回了他的思緒。

“看一下那邊什麼時候有時間？”青木起身，走到窗邊，朝外看去。

雨霧逐漸消散，遠處的街道漸漸顯露。

他輕嘆：“協商好就見個面吧。”

——

雨水滴滴答答，溼氣從地面騰昇又消散在空中。

青木看著窗外，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