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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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出。
他事後也想過，如果當初沒說那句“對不起”，尾崎是不是不會意識到他隱約的預感。
但他看見那樣的尾崎紅葉，他確實有那麼一瞬間後悔自己仍由局面發展的縱容。
如果當初他提醒了尾崎呢？
又或者，他當初早一點意識到首領的想法呢？
上位者不在意小女孩的戀愛。
上位者在意的是部下的忠誠。
白石沉默，轉身離開了。
辦公室重新安靜下來，握著筆的手驟然收緊，尾崎紅葉呼吸一滯，再次書寫，筆尖重重的紙面留下深刻的劃痕。
水杯靜靜的放在手邊，玻璃杯上隱隱約約留下她垂頭辦公的模樣。
邊上等待處理的檔案一點點減少，杯子裡的水從溫度適宜到徹底涼透，她也沒有動過那杯水。
——
白石看著眼前的人。
一如既往的屑。
明明只是短短几天，白石卻彷彿過了一個世紀。
“白石大人。”
森笑眯眯的看著他，彷彿多日前的殺意與暗地裡的所有行為都只是一場虛幻的夢。
白石頷首，他沒想過在實驗組碰見他。自從那天雨夜過後，森鷗外一直在各個部門周旋，挑選出合適的人選。
現在也算是有手下的人了。
現在實驗組步入正軌，也希望森鷗外在不久後能交出令他滿意的答卷。
白石的眼神從森鷗外身上移開，落在他身後，目光輕微的停頓。
那是一個有著板寸頭的年輕男人，男人站在森落後一步的位置，懷裡還抱著不輕的檔案。
他看過他的資料。
小鹿雄太，一個不錯的技術型人才。
一個幸運的聰明人。
曾經在豐川手底下是小組長一類的存在，考卷做得也不錯，是之前在會議室少數幾個和他對視過的人。
算得上好用。
“我先走了。”森點頭致意，率先越過白石離開。
小鹿看了眼森鷗外，接著用恭敬中帶著惶恐的眼神快速的掠過白石，十分尊敬的鞠了個躬，然後轉身追上了森鷗外。
還真是收斂人心的一把好手啊，森。
白石不由得想起那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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