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九章 遊新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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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家裡，全家人對你特別關懷愛護。徐立華嘆息一聲說：因為身體不好，不但父母對我關心體貼，就是弟弟妹妹也是處處盡心照顧，我內心也是深感歉疚，只希望早日治癒我的病，全家才會坦然無慮的放下心來。蕭荷說：我看你姊妹四人，都深受父母的關愛。徐立華笑笑說：你盡說實話，做父母的對子女都是關心愛護的。蕭荷表現出涼涼的神情說：我家和你家相比就不一樣。徐立華忙維護寬慰說：人各有自己的性格，相互之間就有不同之處，你不要為此憂心。蕭荷只望他一笑。兩人說著話不覺時間快，此刻已是月色溶溶，昏暗的暮靄漸漸低壓下來，兩人才慢慢往回走。屋內燈光很亮，兩人剛進來，立康笑著說：正等你倆來吃水果呢。蕭荷笑笑說：我給你削蘋果吃。立康笑笑說：我吃香蕉呢，削給自己吃吧。此時許寶相過來坐在她身邊說：你倆明天去照相，然後就直接回單位了。蕭荷說：是的，這兩天姨總是忙著給我們做好吃的，受累了。許寶相笑著說：不累，只要你們吃得好，身體健康，我就很高興了，我已準備了炒麵和吃食，走時帶著吧。徐立華說：不要拿這麼多，留些家裡吃。許寶相說：家裡吃的喝的全有，只是你們在伙房吃飯不隨便，早晚吃飯喝喝炒麵也舒服，再說，我做的炒麵比外面賣的也乾淨。兩人只得都放進提包內。立洪過來握住她的手說：再等些天我和姐姐同去縣城到你單位玩玩。蕭荷高興的說：那太歡迎啦。徐立華說：我知道立洪愛吃西瓜，我準備好西瓜，到時候你一定要吃個大西瓜。說的大家都笑起來，全家人又說又笑，一直到十點多才休息。第二天早飯後，立捷、立洪送他們到廟莊車站。

徐立華和蕭荷在市汽車站下車，把兩個提包存在小件寄存處，只拿隨用小包，兩人穿過來往人群，走到街上，有些目光包圍著這雙相稱的情侶，有的直望著他倆，帶有羨慕的眼光，有的路人投去讚許的目光。兩人邊走路邊說話，並不在意這些不同的目光。不覺來到照相館，進內辦完手續，便去鏡臺前，整理衣領和頭髮，然後走進帶有影幕的房間。徐立華遞給服務員一張票單笑著說：同志，請給我們擺擺姿勢。這位攝影同志是沉靜的人，他點點頭說：請這邊坐。一會兒照完，兩人站起相視笑了笑，走了出來，此時已經11點多，在飯館隨意吃過午飯，慢慢向新湖走去。在途中蕭荷問：今天走這些路你累嗎？徐立華說：也怪，怎麼一點沒覺累，你看我口唇變青嗎？蕭荷笑笑說：不但不變而且是紅紅的，像塗上口紅似的。徐立華說：田叔叔曾說精神對心臟影響很大，因為我今天心情舒暢，精神愉快，所以心臟就平靜，是吧。她笑著點點頭。

晴朗的初夏，陽光明媚，湛藍的天空，浮動著朵朵白雲，兩人來到新湖岸，旁邊的垂柳，濃綠微搖，清澈的湖水，在微風中蕩起層層漣漪，無數只遊船，飄來飄去，還傳來陣陣笛聲。徐立華租來一隻小船，蕭荷架起船槳劃開水面，水天之中對映出她那俯仰自如的身姿，隨著槳聲的節奏，悠悠擺動的腰身，似一株婀娜的柳枝，在湖心輕搖，真是美麗可愛。兩人對面坐著，四目相望，脈脈含情，相視而笑。他說：今天咱倆的心情，也像天氣一樣晴朗，像湖水一樣悠然寬暢，相識兩年多以來，快樂莫過於今天的生活、像眼前的景色這麼美好，充滿希望。蕭荷笑著說：我也是這樣想的。這隻小船載著青年人的兩顆心，心曠神怡，如意漂游。徐立華說：但願春光永駐，實現咱倆的理想，也就心滿意足了。

小船駛向新湖深處，她逐漸劃慢了，稍感悠悠晃晃很平穩，兩人各處觀望，水面一片碧綠，附近幾隻小船上也都坐著雙雙情侶，不遠處一隻小船上坐著三位女青年，她們嬉笑暢談聲音最高。徐立華說：你累了吧，不用划槳，讓船任意慢慢漂一會兒。她放下槳高興的和他並肩坐著。他習慣的把手伸向小提包摸出兩塊奶糖，遞給她說：吃糖。她吃著糖說：看我倆多麼逍遙自在。徐立華說：只是你自己划船太累，如果我也能划槳該多好。因此勾起憂愁的心思，蕭荷明白他的苦衷，忙說：你看那邊船上，也是女同志在划槳。徐立華扭頭望望搖頭笑了笑，蕭荷忽然又說：坐在船上彈唱多麼愜意，可惜忘了帶月琴來。徐立華兩手一拍後悔地說：咳，怎麼沒想到呢。蕭荷望著他笑笑說：咱倆誦詩吧，不過我作不好。徐立華說：我也作不好，學習吧，越學越好。這景緻確有詩意，就誦道：

葉舟清濤蕩，輕槳情意長，山城悠悠遠，來年何去向。

蕭荷說：怎麼說“何去向”，明年咱倆還來玩。徐立華說：來年是否能到此划船。蕭荷聽他解釋也沒在意，指指岸邊的花池笑笑說：我誦一首：

香豔花壇滿，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