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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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嘩譁！”

混沌珠之內，是一片小混沌，不是很大，有其邊界，灰濛濛的混沌氣流在不斷翻滾著，激起無數的地風水火，洶湧奔騰。

“你是混沌珠的器靈？”

冥河的元神一進來，當即便看到了那在混沌中央的一團氤氳光芒，所有的狂暴混沌氣流經過那裡，都變得平靜下來，那裡，就彷彿一處禁地，無法侵犯。

“楊明，你好！我們終於見面了！”

氤氳光芒變化，成為一個光芒耀眼的少年，模樣竟也與冥河一般，少年微微點頭，隨即道。

“楊明？楊明……”

冥河呢喃，這個名字他都差不多要忘了，重生洪荒，過去了這麼漫長的歲月，往昔的記憶都幾乎要模糊了，“叫我冥河吧！”冥河說道。

“哈哈！好，看來你已經完全融入到洪荒了！”少年笑道。

“哼，既然你是混沌珠的器靈，那我問你，為何把我帶回到洪荒？”冥河聽到這裡，卻是冷哼一聲，問道。

“喂，楊……冥河，你這是什麼態度？要知道那天，你可是必死無疑，若非我把你帶回洪荒，你早死了！”少年叫道。

冥河的眸光依然森寒，冷厲道：“這個先不說，你把我帶回洪荒，究竟有什麼企圖？”

“企圖？對你有什麼企圖？”

少年掃了冥河一眼，不屑道：“對你一個凡人螻蟻，我會有什麼企圖？我可是四大混沌至寶之一……”

“沒有企圖？那你為何將我帶回洪荒？別說你這是不小心的。”冥河卻是不信，打斷道。

“你……”混沌珠器靈沉默。

“這麼說來，你真是對我有企圖了？”冥河眸光越來越森寒。

“沒有。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少年反駁道。

“理由。”冥河冷聲道。

“好了，既然你一定要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

面對冥河的逼視，混沌珠器靈終於嘆了一口氣，道：“大道五十，除去天道四十九，還有遁去的一，而你，就是那遁一……因為這樣，我才認你為主，將你帶回到洪荒，並且還矇蔽天機，讓你成為血海之主……”

“遁去的一……”

冥河一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前世不過是一凡人，怎麼可能會是遁去的一……

“你不必懷疑，我已認你為主，可以說是與你相伴相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欺騙你，對於我沒有好處！”混沌珠器靈的聲音迴盪。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姑且信你！”

許久，冥河才長嘆一聲，道，“不過，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問。”少年白了冥河一眼，言簡意賅道。

“混沌珠是四大混沌至寶之一，怎麼可能有器靈？”冥河道，“以我所知，就算是極品先天靈寶都難以誕生出器靈，更別說是像你這樣的混沌至寶了！”

“如果是完好無損，那當然是不可能。只是，開天的時候，我卻是被盤古劈了一斧，雖然傷到了根基，但也算是福禍相依，冥冥中我把握到了一線機緣，誕生出一縷靈識……而後又是經過漫長歲月，我才逐漸從無意識進化成為混沌珠的器靈，再往後，就是遇見你……”混沌珠器靈道。

聽完混沌珠器靈的話，冥河沉默，隨即身形開始慢慢虛幻。

“等等。”少年喊道。

“還有事？”冥河消散的身形暫時停住，疑惑問道。

“我知道你想要求天道聖位，但我還是要告訴你，那聖位對你沒有好處。”混沌珠器靈道，“聖位，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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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紅雲讓座

“聖位有毒？！”

紫霄宮中，冥河睜開雙眼，望著那坐在第一排蒲團上的六人，不由認真思索混沌珠靈所說的那番話。

“或許真的有毒吧？”許久，冥河長嘆，心中對於聖位的想法開始慢慢淡去。混沌珠器靈跟他說過，成道並非聖人一途，或成混元大羅金仙也可。

混元大羅金仙，並不弱於聖人，甚至於比之聖人更有優勢。聖人一方面為天道的代言人，但也同時會受到天道的約束，雖無量量劫不朽不滅，高高在上，卻不見得有混元大羅金仙的逍遙自在。

混元大羅金仙與聖人之間，差的也只是一個不死不滅，論神通，論道行，混元大羅金仙不見得弱於聖人。而冥河更是如此，本就是煉化血海，成就不死不滅之身，若是再成混元，哪怕聖人，也都相差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