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華佗 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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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前來，你是醫者，他是病人，不論身份，只談治病。”曹植看著眼前這個白髮老人，雖然華佗年事已高，但是卻神采奕奕，看來是常年耍五禽戲所致，難怪司馬懿這貨能夠長壽。

“老夫觀曹公子之象，中氣雖不足，然身體健壯，並非病人。”華佗回到，其實華佗心裡清楚到底誰才是那個要看病的人，但是華佗有個毛病，那就是討厭曹操。

“看病之人並非我，而是郭軍師。”曹植知道華佗的什麼意思，雖然有點不爽，但還是耐下性子再次開口道。

曹植的意思很明顯，我不想罵你，請你知趣。

可惜華佗並沒有理解曹植的意思，雖然華佗沒有參與衣帶詔，但是做為一個在大漢朝活了大半輩子的人，有些東西是無法割捨掉的。

“郭軍師的病，乃是內耗過甚，導致陽氣不足，以藥補之，只能治標，不能治本，還需修身養性，不可過勞。”華佗是誰，看一眼便能知是什麼病。

但是華佗的話意思也很明白，給你看病可以，你以後不再參與曹操的那些破事，老夫就給你看。

郭嘉聽罷，轉身便要離開，曹植急忙上前攔住。

老東西，別以為自己是個醫科聖手，就可以在這裡跟我裝聾作啞，曹丕心裡暗恨，以前自己沒穿越之前倒覺得沒什麼，但是現在自己也算是曹操的兒子了，原本就已經站邊曹氏集團的心，加上常年在道上混的脾氣一上來，頓時開口喝到：“華佗，你可知罪！”

這一聲威嚇，不僅連郭嘉都嚇了一跳，就連周圍看病的人全都嚇得匍匐在地。

華佗微微躬身，詢問道：“敢問公子，醫者治病救人，我又有何錯。”

“華佗，你治病救人是沒錯，但是你卻不是一個合格的醫者，也稱不上神醫的名號。”曹植神色內斂，心裡嘆了一個氣，這一個個的都得挨頓罵才肯醒悟，今日罵醒了郭嘉，現在又要罵醒華佗，不知道將來史書上會怎麼記載自己。

“曹公子，老夫自問這一生，雲遊四海，濟世救人，問心無愧，你若覺得我不是合格的大夫，不看便是，為何尋我難堪。”華佗雖然不敢當眾駁了曹植的面子，但是作為一個大夫，尤其是名滿天下的大夫，被人當眾羞辱，面子上總歸有些掛不住。

“我且問你，醫者所求是何？百姓求醫為何？縱觀古今，為何只有神農，扁鵲流芳百世？”曹植嚴詞犀利，並沒有理會華佗。

“醫者所求，治病救人，懸壺濟世。百姓求醫，只為解身體病患，能夠有力氣度日，至於為何只有神農，扁鵲名留百世，乃是因為神農嘗百草，修著《神農百草經》，而扁鵲也是因為《扁鵲內經》《扁鵲外經》兩部醫書，此二人乃是所有醫者所向往的，不知曹公子是何意思。”談到醫學，華佗便似換個一個人一般。

“我再問你，以你之力可以救多少人？如有百人，雖不及你，但有你一半本事，又能救多少人？如有千人，得你一部分本事，又能救多少人？若是你把畢生所學，著成書籍，後世有多少醫者能夠因你而救治更多人？若是你開設醫館，招收弟子，哪怕只有十人得你一半本事，又會有多少人因此而活下去？你覺得郭軍師在助紂為虐，你可知這天下之大，有哪個諸侯願意放棄自己的權力，歸附漢室？在我父親治下，尚尊漢室，重德化，百姓有所居，有所依；早年黃巾起義，多少百姓遭殃？董卓擅權，魚肉百姓，又是何人棄自己性命不顧刺董卓？你以醫術救人，可知我父親，郭軍師卻是用另一種辦法在救治世人？”曹植字字珠璣，直插華佗內心。

每問出一個問題，華佗的神色便難看一分，接著便是震驚，不可置信，豁然開朗，再到羞愧難當。

“公子所言，句句令華佗啞口無言，本以為我這一生問心無愧，哪知我只是走了最下乘的路，今日公子對華佗之恩，猶如再造。”華佗誠心拜下，對著曹植深深一拜。

“子建公子，今日郭嘉真是大開眼界啊！”郭嘉也佩服的衝著曹植拱了拱手。

“華神醫，不必多禮，今日本是有所求，小子無知，卻如此不給華神醫面子，他日必向父親請求，為華神醫設醫館，廣納學徒；至於今日，還希望華神醫先醫治完院中百姓後，為郭軍師好好診治。”打一棍給顆糖，這是曹植在道上混的時候就懂的道理。

這種做人的本事在古代卻被奉為御下之術，而這展現在郭嘉眼前，卻又平添了曹植在郭嘉心中的地位。

“如此，老夫便厚顏了，二位還請屋內稍坐，待老夫忙完手中之事，再來為郭先生診治。”華佗說罷，便繼續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