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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急得團團轉,可現在對方人多,本事也比他大,因此不敢發作,也有些拉不下臉。
還是他三師父,吩咐夥計安排應用之物後,見他生悶氣,叫他過來照顧尤曲鐵,自己去和裴回搭話。裴回是他們幾個一直保護著的,看著年輕,又是大夫,應該容易心軟。
三師父先跟裴回道了歉,他一把年紀,方才也沒出手,好言好語地說話,想來對方也可以接受。
裴回剛剛打定主意要變強,那邊就有人找自己套近乎,想了想,很認真地表示,大夫治病救人,病人家眷心情激盪可以理解,他可以原諒對方,但是他不能代表林虎峰的意見。這昏睡的兩個人只是因為藥物作用,不必擔心,睡一覺就好了。
至於因為不給解藥,對方醒來後會頭暈腦脹四個時辰的事,他決定很小心眼地不提一字。
對方還是別太精神的好,難道要醒了以後,生龍活虎再過來,譏諷動手找麻煩麼?
林虎峰別看吐血,只是經脈震盪,傷勢確實不算嚴重。他常年行走江湖,隨身帶著應急藥,尤其現在的應急藥品均出自王謝之手,受傷後立即吞服過——這也是王謝只給開了張安神方子的原因——加上外敷藥膏和阿魏行功助力,他又活蹦亂跳起來。見裴回把三師父支到自己這裡道歉,大手一揮:“這事我不管,你找我哥去,就是打趴下你們兩個的那人。”
他說話大大咧咧,毫無心機,但這最後半句話聽在三師父耳中,就有些令人難堪了。
悠然而立的寧芝夏於是緩步走來,拱手,客套:“都怪我兄弟學藝不精,受了傷對他是個教訓。”
寧芝夏禮數做得十分到位,畢竟雙方沒有真正的傷亡,彼此留一線餘地是最好。
——當然,主要原因是自己這邊佔了便宜,打趴下對方兩個人,自然說些場面話也無關緊要,倘若裴回或者林虎峰真的受了重傷,那自另當別論。
關於他自己屢屢出手把人打趴這件事,他也主動道歉:“我與兄弟手足之情,雖不如貴方師徒相護情誼深厚,畢竟相處多年,他一受傷,我情急之下便衝動了些,能夠取勝全憑僥倖,還請諒解則個。”
江湖中,誰的拳頭大,就聽誰的。現在拳頭大的說“對不住你不要往心裡去”,三師父當然不敢說“你傷了人我將來要報復回去”這樣吸引仇恨的話——他還有徒弟要救,這些人都是一夥的,忍一時風平浪靜為妙。
雙方不求深交,至少表面上呈現一團和氣,這樣也就夠了。三師父也說了幾句場面話,心中記掛徒弟,便告辭出門。
王謝走進客棧大堂,就見小夥計顛顛跑過來幫他拿東西——有錢能使鬼推磨,他這一荷包銀子可沒白使——他順手將藥箱遞過去。
小夥計看他揹著很輕鬆,接到手裡差點一個趔趄。
王謝樂:“拿得動麼?”
“拿得動拿得動。”
“裡面是我吃飯的傢伙,別看箱子不大,裝的全是銅鐵之物。”
“您不是大夫麼?我們這兒大夫隨身就帶個小箱子,比您這可輕多了。”
“你說的是內科,這外科還得算半個匠人,這些是工具。”王謝說話間已經上到二樓,“病人哪個屋?”
“神醫,我徒兒在這裡!”三師父探出頭來,正好看見王謝走向他這扇門。
——王大夫的鼻子對於病人的分辨,恰好比饞貓嗅出魚味,豺狼聞見肉香,那叫一個奇靈無比。
尤曲鐵上身不著寸縷,面上頸上弄髒的地方都清潔過了,創口露著,王謝拿藥箱這一來一返的功夫,房中腐臭之味已然擴散到令人聞之慾嘔。
王謝開啟自己的藥箱,拿酒洗手洗工具:“參湯來了沒有?”
“來了來了。”柴廣川端著熱氣騰騰的砂鍋奔過來——現出去抓藥自然沒這麼快,他靈機一動,之前郎中開的藥裡面有參片,直接挑出來煮了。
找兩個茶碗,來回倒騰,將參湯晾涼,王謝從藥箱裡拿出只鶴嘴壺,稍稍扳開昏睡中尤曲鐵的牙關,將又長又細的鶴嘴插入口中,直抵食道,參湯緩緩傾入。
隨後,王謝手一翻,又是一包迷藥,往尤曲鐵臉上一灑了事。
“火盆拿近些,照亮點。”
看看諸事妥當,王謝將藥箱放在觸手可及之處,小刀子小剪子小鉤子從酒裡面撈出來,往火上一過,吩咐:“你們倆,一手拿著白布,看見有血水流出來就趕緊擦,一手拿著鑷子,看見碎肉掉下來就清理掉,聽明白沒有?”
“明白!”這二人現今的感覺,彷彿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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