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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甚至蜿蜒到足踝。
林虎峰不是大夫,見榻上是個年輕女人,又只穿著褻衣,立刻很是自覺的出屋了,女子的身體他一個大男人可不合適看。
醫者父母心,裴回,連同大小蔡大夫都相繼趕來,曉得王謝在屋內,便齊齊在門口住了腳步,一是不打擾同行,二是不知屋內病人情況不好隨意進入。
王謝淨過雙手,探脈,皺眉,捏女子下頜令其張口,見舌苔白滑,舌頭泛著烏青,目光便掠過忐忑的司馬捕頭:“我要查體,冒犯這位姑娘了。”說完,伸手將女子布裙解下,只見兩腿之間月信帕子已然被鮮血浸得過分飽滿,狼藉一片。
王謝不嫌腌臢,先取了月信巾子檢視,上面果然有凝結血塊,他又輕輕碰觸女子腹部,再扣了扣,昏迷著的人無意間□□幾聲,一旁的司馬弓雙拳緊握,手背升起幾條青筋,沉默不安。他初見王謝時,根本想不到對方曾經技驚四座,但如今春城之內,屬王謝名聲最是響亮,又有過將瀕死之人救活的神技,說不得他得押一次寶,因為榻上的人,很可能經不起再去下一家醫館的顛簸了。
“容翔,取壺溫水,再燒些滾水端來,順帶炙些棗子。”王謝一旦給人醫治入了境,說話就不客套了,再瞅一眼緊盯著自己的司馬弓,指指硯臺:“墨。”
哪個平頭百姓敢不加解釋,強差司馬捕頭做事?若在往常,司馬弓脾氣早起來了,而當下看到王謝這般嚴肅認真的表情,還能不知道這是要開方子了麼?司馬弓二話不說挽袖子便去磨墨,剛往硯臺裡倒了水,拿起墨錠要研,王謝又開腔了:“碾碎。”
——碾碎?
司馬弓不明所以,此時王謝已回身取過匣中金針,火上烤了烤,一邊往陰交、氣海、腹結、衝門四穴插了幾支,一邊沉聲道:“我說,碾碎。”
“好。”司馬弓力氣大,心裡也急,二指使上了功夫,一下子墨錠便碎成幾塊,待王謝拉開幾個藥鬥小抽屜,撿些當歸黑姜之類藥物迴轉來這幾息功夫,他手下已經積了一小堆烏黑細末,眼巴巴望向對方。
被這麼個身高體壯又威嚴又有壓迫感的人盯著,凡人定是吃不消,王謝見得多了倒也無所謂,取過茶盞將大部分粉末傾入,取過屋角的小小藥爐,點火,焙烤茶盞。
司馬弓忍不住問:“這墨何用?王先生不寫方子?”
王謝瞪他一眼:“婦人小產先止血再說。”
“墨能止血?”
王謝:“自然止血。”
“用量呢?”
“三錢。”
“這盞裡……三錢?”明明連等子都沒用。
“我這眼就是等子,再問外行話,自己出去守門。”
司馬弓面色暗沉:“王先生有幾分把握?”
“你先問問她想不想活。”王謝答。
司馬弓嘆口氣:“她當然想活。”
“重芳,溫水來了!容翔燒水烤棗子吶,得等會兒!”林虎峰搶了送水的活計,敲敲房門。
司馬弓立刻大步走上前去,取了茶壺,依王謝吩咐,將水小心傾倒在茶盞之內,衝開了墨末,盞內登時便是一片濃黑。
將金針取下,扶起女子,緩緩喂進墨汁,女子昏迷中若有所覺,起初咬著牙不肯張口,王謝便拿過鶴嘴壺預備強灌。司馬弓趕緊拉著,在女子耳邊低聲呢喃一陣,終於女子勉強睜了眼睛,司馬弓還來不及高興,王謝一摸脈給潑了冷水,現在睜眼睛也不是清醒。不過好歹女子鬆了口,能將墨汁吞嚥下去。
不多時滾水和棗子也得了,王謝配藥,司馬弓拿手巾給女子擦血汙,不過王謝家裡都是大老爺們,沒有女眷也就根本沒有月信帕子,只好剪了張潔淨床單墊在身下不提。
這一忙就過了子時,燕華睡得迷迷糊糊,感覺熟悉氣息靠近,在滿身藥香之中,又多了絲絲血氣,登時清醒了些:“少爺,受傷了?”
“沒,是婦人小產。”王謝躺下伸個懶腰,“沒事,一切都好。”
“嗯……”燕華從被子下面偷偷探手過去,捉住了王謝手指,握了握。
王謝也回握了握,拉過來湊到唇邊親了口:“睡罷。”心裡兀自盤算,這女子和司馬弓是什麼關係。診治病人之時他只關注病人身體,診治過後才有心思打量估算。
司馬弓留在女子榻前,搬把椅子坐下,並不敢離開半步,連地鋪也不搭就這麼守著,可見其關注至深,眼裡也不是沒有情誼。而那女子上身那件雖然半舊但色彩斑斕的褻衣,還有血腥氣之間隱著淡淡甜香,乃至那雙軟底繡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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