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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草何茫茫,白楊亦蕭蕭。

嚴霜九月中,送我出遠郊。

四面無人居,高墳正嶕嶢。

馬為仰天鳴,風為自蕭條。

幽室一已閉,千年不復朝。

千年不復朝,賢達無奈何。

向來相送人,各自還其家。

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

死去何所道,託體同山阿。

街頭巷尾都傳王謝這是遇上了仇殺,紛紛感嘆可惜,剛過上好日子沒幾天,就攤上這事。

尤其可憐燕華,攤上個鬧心的主子被折騰幾年,好容易主子浪子回頭,不打他也不罵他,兩人處的挺不錯,大夥兒都說他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誰知道是雲開月明不假,緊接著就來了場大暴雨,整個兒將月亮全擋上。

街坊鄰居並不很喜歡王謝的反應,旁人眼裡燕華是王家的小廝,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總得有些情分在。燕華突然沒了,王謝即使不悲痛欲絕,起碼也得消沉幾日,按理說必須去給下人討個公道。

然而沒有。

王大少除了那天跟瘋子一樣滿大街跑了一回後,次日依然該吃吃,該喝喝,該坐堂坐堂,該出門出門。該辦喪事,就正經辦喪事。

後園的猴子不要了,為了試驗手藝,白白練習一場,本來萬事具備,都準備好就著一兩天給燕華細細治療手指,現在,沒必要。

吃飯時也不用順手給身邊人夾一下菜了,人躺在靈堂裡,吃不到。

晚上睡覺,大床非常空,而且冷,床上還殘留燕華的味道,還有一兩根不知是誰的髮絲。

每天早上一睜眼的時候,心情最差。因為終會控制不住看向枕邊,看了白看,空空如也。

平素的衣裳鞋子汗巾荷包,一多半是全新的,連同被子,全部一個字:燒。

做了一半的針線,養得正好的花,每天常用的碗筷,以及一切日常應用之物,小件的直接燒,大件的劈碎了燒,不能燒的砸,全都換成新的,模樣款式務必於之前不一樣。

很虔誠的做法事,因為年輕橫死又無後,據說是罪孽深重,所以要多念幾天經文……這些德高望重的大和尚被茶碗砸了出去。

“飛來橫禍,今生已渺,但求來世多福。”有個過路的小和尚如是說,被恭敬迎到主位。

七七四十九日後,堪輿先生指定,山明水靜之所,環繞鮮花,一抔黃土,小小墓碑。

黑色肅穆的四個大字:“柳菀之墓”。

這四個字就已經讓送行的諸人很是驚訝,甚至以為刻錯墓碑了。除了裴回,很認真的解釋,這個就是姓名,平素呼喚的燕華是字。

不是所有人都能取字的,此時大家才明白燕華還有段不為人知的歷史。

而這個斷斷不比他們看清碑上的小字後,更加驚訝。

“柳菀”二字上面,是個“夫”字,而立碑人落款“王謝”二字上面,也是一個“夫”字。

——聽說只有沿海才會有契兄弟給契兄弟立碑,但就是契兄弟的碑,也斷然沒這麼光明正大冠上“夫”字過,必定是刻錯了。

送石碑來的夥計還來不及大聲分辨說主家就是要這樣的,他們當時也問了至少五遍,王謝已經託裴回給了他雙份工錢,自己撩衣跪倒。

旁人只是驚訝,人群中的蔡安和卻震動匪淺。他在這幾人中年紀最長,想得更周全些,生怕王謝這幾日只是強撐,暗中多加關注,但見對方雙頰消瘦,面容黯淡,然而不乏堅毅之色,稍微放心,又見墓碑上兩個“夫”字交相呼應,心中真是百般滋味。

接到林虎峰緊急傳訊的寧芝夏到了有幾日,第一眼見到王謝背影差點沒認出來,為他一頭灰髮小小吃了一驚。過後寧芝夏也不做什麼,大半時間叫上林虎峰,按照“快馬三個時辰”為徑,在春城外打轉,回來就靜靜坐在能看到王謝的地方,不說話,只陪著他。今日一見墓碑上文字,鳳目微微眯起,暗中給王謝叫了聲有擔當。

王謝磕了三個頭。

他一身麻衣戴孝,整場白事除了該放聲大哭的時候沒掉眼淚之外,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極為合規矩。

便是之前給燕華梳洗穿戴,也極其認真,一絲不苟,手都不抖一下,把人洗得乾乾淨淨,髮髻扎得整整齊齊。

——想燕華活著的時候,他倆才共浴過一次,他之前不過只佔著小便宜給燕華擦背梳頭髮而已,現在人就這麼靜靜躺在那裡,任由他動作。

只是全身冷的,而且再也不會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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