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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劉裕的兒子劉義隆。他雖然覺得吃驚,為什麼他會什麼也不知道?但又覺得理所當然,似乎自己真地已經活了幾十年,是一箇中年人了。
不數日到了會稽老家,謝家在會稽是幾世的旺族,根基尚在,仍然過著門閥貴胄的生活。他卻因為被貶官的原因,心中頗為不滿,日以繼夜地酒色笙歌,奇Qīsuu。сom書不務正業。只偶爾,寫上一兩首小詩。
忽然有一日,謝墨兒驚慌失措地跑進來,大叫:“主人,不好了。”
他已經喝得半醉,醉眼惺鬆地問:“何事慌張。”
謝墨兒道:“皇上聽信讒言,以為主人被貶之後,就心懷不滿,日日糾集士子針貶朝政,已經派了司徒劉義康來捉拿主人了。”
他驚出了一身冷汗:“為何會有此事?想不到我退居會稽仍然會遭此無妄之災。”
謝墨兒道:“主人,怎麼辦呢?”
他冷笑道:“若是沒有我謝家的北府軍,他劉家又如何能得天下。當今皇上不僅削了謝家的爵位,又故意羅織罪名,分明就是想致我於死地。我絕不會就這樣束手就擒。”
他因喝得半醉,又因積鬱於胸,比平日要莽撞許多。立刻便糾集了家僕,與朝廷來的軍隊相抗。
雖然謝家在會稽根深蒂固,但到底不過是一些烏合之眾,如何能與朝廷的正規軍相提並論。謝家的軍隊很快便被衝散了,他也被劉義康生擒。
劉義康卻不殺他,說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將他發配到廣州。
嶺南之地,每多瘴戾,他雖然萬般不願,但事已至此,卻也無可奈何。只得與家人分離,孤身上路。
路上連車馬也沒有,只能徒步而行。他是世家公子,何時受過這般痛苦。一路行來,腳上都起了血泡,押解的差人卻一點也不知通容,只是不停地催逼他上路。
他跌跌撞撞地走,只恨不能立刻死去。既然皇上不能容他,為何還要將他發配廣州,何不就地處斬?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才一到廣州,他立刻便有了答案。
他人一到廣州,皇上的詔書又跟著來了,說是他不思悔改,心存反意,天地不容。命將他腰斬棄市。
他心中憤懣,怒罵道:“劉家小兒,皆是忘恩負義之輩,若是沒有我謝家相助,你們如何可登上大寶?”
他這樣一罵,兩邊的值曹便走上來,用刀剪割下了他的舌頭。因為還要腰斬棄市,割得十分小心,只讓他不能再罵,卻留住了他的性命。
其實皇上早就下定決心要讓他死,所謂之流放,不過是讓他在死前受更多的苦楚罷了。他也不知當今皇上為何如此恨他,捫心自問,他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劉家的事。
第二日,他便被強行帶到最熱鬧的集市,圍觀的人們成千上萬,皆是一些說著蠻語的獦獠。他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還在流血的口中只能發出啞啞的聲音。
儈子手拿著刀向他走來,他喟然嘆息,若是當年不助劉裕稱帝,如今又怎麼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儈子手的刀從天空中劃過,向著他攔腰砍了過來。他嚇出了一身冷汗,人也一下子從夢境中清醒過來。
睜開眼睛,嘲風憐惜地撫摸著他的額頭,“你怎麼樣了?真可憐,頭上出了那麼多的汗。”
他連忙推開嘲風的手,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腰。還好,上身和下身還連在一起。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沒有鬍鬚,觸手光滑,他還是一個十九歲的少年,並非是中年人。
他鬆了口氣,卻又嘆了口氣,難道夢中所見,將會是他未來的命運嗎?
謝家三代卿相,在朝中舉足輕重,若是劉裕想要稱帝,必然要得到謝家及王家的支援。難道說,他真地幫助劉裕成為皇帝,而後卻要死於劉家之手嗎?
他坐在地上發呆,冷汗都幹了,身上的衣服被汗浸溼,現在變得冷冰冰的十分難受。但與夢中的痛苦相比,這又算得了什麼?他清楚地記得一路發配時,兩腳蹣跚難行,差人卻不停地用腳踢他,催他快走的情形。而舌頭上被刀剪割下的痛苦也感同身受。
他的心有些亂了,他到京口尋訪劉裕本是為了聯合劉裕推翻桓玄的叛逆。但如果他的下場會是這樣,那麼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
無論是晉帝或者是桓玄都對謝家禮敬有加,就算他不管這些閒事,謝家也依然還是朝中肱股大臣,他也依然還是康樂公,總勝過最後的腰斬棄市。
在此之前,他從不知道折磨一個囚犯是如此殘忍恐怖,似他這種世家公子,錦衣玉食,一生都未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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