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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看來那慶王府是韓王的人無疑,阿遠的婚事,咱們該如何打算?”蕭寒平靜的道。
燕浣元不答反問道:“依弟妹所見,如今之計該當如何?”
欣瑤豈是這麼傻的人?忙笑道:“二哥今日來見我,想必早有打算!”
燕浣元目光落在女子身上,一身家常打扮,全身並無一點朱翠,整個人卻如一枝盛開的百合花一般,明媚鮮豔之極。她輕描淡寫的把球踢過來,明明狡猾之極,偏偏讓人說不出錯來。
燕浣元起身,踱出兩步,方道:“燕紅玉與阿遠的這樁婚事,我倒覺得男才女貌,很是般配。”
欣瑤心下一片平靜,臉上卻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道:“二哥,那慶王府明明……”
下頭的話,欣瑤沒有再說,也不敢再說。
燕浣元回過身,嘆道:“慶王府既然藏得深,我們只當不知底細依計行事,我倒想瞧一瞧這慶王府與韓王之間是不是鐵筒一個。其二,我也想摸一摸老慶王的底,我總覺得我那皇叔公不簡單。親是要提的,至於老慶王答應不答應,那就不好說了!”
欣瑤心下嘆道,靖王果然走了這步棋,這是一步好棋。
慶王府與韓王的關係隱在暗處,靖王拉攏慶王府放在明處,這一番保媒拉縴除了能試探一下老慶王爺外,還能看看韓王的反應。
倘若慶王府拒了去,靖王也就別放心思在這上頭了。若慶王府應下了,那韓王與老慶王爺之間必心生齷齪,相互狐疑。到時候老慶王能為誰說話,還真不好說
欣瑤不緊不慢道:“二哥,要是慶王府應下了呢?”
燕淙元輕嘆一口氣,半晌才皺著眉頭道:“我不過是想試探試探,要真應下了,我倒有些看不懂我那皇叔公了。”
蕭寒卻道:“二哥,也不是不可能,慶王府這樣的盛名,又有這樣一條規矩擺著,那燕紅玉想嫁也難。說不定老慶王爺為了孫女的前程,咬咬牙也就同意了。放眼京城,阿遠的條件最合適不過!更何況老慶王爺能安穩至今天,眼光自然看得長遠,前些日子朝廷的局勢,他自然能看出一二。二哥的好意,也許慶王府會順勢而為。”
燕淙元笑著問欣瑤,道:“弟妹,這事,我就等你一句話!”
欣瑤心道,小叔叔啊,你著實可憐,好好的婚姻大事,就成了旁人的試金石。
她咬了咬牙道:“要是慶王爺拒了去,我也無甚可說的。萬一應下了,小叔叔他……”
“你不說,我自然明白。先太后去世三年多,周家如今已今非昔比,你家那個老太太掀不起多少風浪。十六在阿遠身邊放了兩個高手,我身邊四個人與這兩人交手,堪堪打平,你儘可放心,再說,日後阿遠背後站著的是慶王府,就算有人要算計徐家,算計瑾珏閣,只怕也得掂量掂量。宮裡的人,我會留心的。你放心,阿遠是我護著的人,我不會讓他受一點委屈!這門親事,不過是走個過場,日後他想做什麼,我不會拘著。”
燕浣元說得隱晦,蔣欣瑤聽得明白。
她故意擰了眉頭沉思了半天,才心不甘情不原的說道:“就照二哥說的辦吧!”
燕浣元輕笑道:“弟妹無須愁眉苦臉,說謀的人還坐在這裡,成不成還兩說。我有個東西,你且看看!”說罷,從懷裡掏出一張信紙,遞給蕭寒。
蕭寒接過信紙看都未看,徑直給了欣瑤。饒是欣瑤有過心裡準備,也被信上的內容驚了一跳。
她把信遞給蕭寒,喃喃自語道:“怪道福伯前兩日來信說,蘇州府,安徽府今年的糧食價格比去年貴了一成多,原本都到了他手上。”
蕭寒略看了一遍,半晌才道:“二哥,十六那邊怕是有危險了。”
燕浣元點了點頭道:“弟妹,你那日在桌上寫的兩個字,是我錯怪你了。前些日子,御林軍裡頭有幾處人事變動,看著細小,細想想則大有深意,我倒沒料到,父王尚在,他的膽子居然這樣大。”
欣瑤撫了撫額頭,謙讓道:“二哥,我也是瞎貓遇著死老鼠,我跟你寫那兩個字,心裡是沒底的。”
蔣欣瑤沒有說實話,她心裡有底,而且很有底。
這幾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誰又會那麼大老遠,冒著風險,跑到京郊來收糧食?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正在籌備大量的糧食。古往今來,都有大戰之前,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的說法。
聯想到這一年來,今上對韓王,對蘇家,對江南的打壓,欣瑤覺得換了她,只怕也只能選擇一顆紅心,兩手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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