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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張海泉沒再多問，開了車窗點了根菸，把腦袋探出去抽著。
石頭的問話時間很長，顧大全帶著打包的一隻燒鴨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凌晨一點多了，石頭還沒有出來。
“你怎麼不帶頭烤乳豬過來，”張海泉一看燒鴨就愣了愣，“這會兒誰吃得下啊，這麼大一隻。”
“吃不完留著，”顧大全坐到後座上把餐盒開啟了，拿了個大鴨腿遞到劉雨昕眼前，“給，雨昕。”
劉雨昕忽然想起石頭給她帶的點心，下意識地伸了手才想起來這是張海泉的車。
“哎，找消毒紙巾是吧，”張海泉拿了包溼巾遞給劉雨昕，“學的跟你姐一樣講究。”
“這還有鴨脖，”顧大全又拿出一小袋鴨脖，“微辣的，誰要？”
“給我，”劉雨昕抽了一張溼紙巾將手搓了搓，接過裝鴨脖的袋子，“我喜歡啃鴨脖子，挺好吃的，鴨腿留著給石頭吧，他應該會喜歡。”
車裡幾個人都沒再說話，劉雨昕慢吞吞地啃著鴨脖，顧大全在後座上玩手機，張海泉在駕駛座愣著。
車裡開著收音機，某個情感節目裡女主持人用很催眠的聲音說著一些清醒的人聽不懂迷糊的人聽了犯困的話。
一直到過了凌晨兩點，劉雨昕從後視鏡裡遠遠看到有人從大門裡走了出來，揹著光從走路的姿勢她一眼就認出了那是石頭。
“石頭出來了。”她放下吃的，開啟車門跳了下去。
石頭轉過頭看到跑過來的劉雨昕時有些吃驚：“你怎麼還在啊？”
“不放心，泉哥和大全也在呢，就一塊兒等著，”劉雨昕說，又衝旁邊站著的警察笑了笑，“警察大哥辛苦了，現在可以走了是吧？”
“可以了，”盧警官點點頭，“今天多謝你們的舉報和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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