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塵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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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多魔族？”

“瘋子！一定是瘋子！”

“正常人誰能一年多擋在那裡還把人魔族給擊退了啊？！就一瘋太子啊他！”

“噓！小聲點！今天起，太子之位可得換人了，你這麼說話小心得罪人。”

……

瘋太子……嗎？

倒也是個不錯的稱呼，比“蓮太子”順耳多了。

他穿過了幾條走廊，沒去神帝所在的大殿，而失去了偏殿，找他那被神帝冷落多年的母親。

女人見到他的瞬時就撲過來，抱著他，低聲抽泣著：“以後別一個人什麼訊息都沒有了！你在凡間至少給神官捎個信給娘啊！這一年多了才回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都說你死了！你知不知道娘只有你一個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順著她的背。

女人是這座皇宮裡，唯一在乎他安危的人了，但平日裡被神帝限制，很多事情都不能做，比如去禁閉室看他之類的，導致他們多年也未必能見上一面。

他自己也沒有寫信的習慣，況且寫信要託人送信，他信不過這皇宮裡的其他所有人。

“殿下……”

一名宮女低頭前來：“雷護衛前來請殿下去一趟大殿。”

“不就是換太子嗎？告訴他，隨他換，我不在乎。”他給女人擦著眼淚，“我要給我娘講在凡間見識到的有趣事兒，你們別打擾我們。”

宮女很是為難，女人見兒子如此任性，無奈一笑：“退下吧，有什麼事情我擔著。”

宮女退下了，便把殿裡兩人的意思轉告在外等候的雷護衛。

雷護衛這些年也算是知道這個太子的脾性了，低頭作揖：“失禮了。”然後，繞開宮女，直接進了殿裡，對他說道：“太子殿下，陛下有請。”

他不悅：“說了換太子之事隨他便，我不在乎。”

“並非換太子之事。”雷護衛跪下了。

女人見雷護衛跪下，心裡擔憂了起來，握上自己兒子的手也勸道：“要不，你還是去看看？人家雷護衛也只是奉命辦事。”

他聽了只好跟著雷護衛去了。

而是事實是，神帝並沒有換太子，反而在所有人面前誇讚他，說他抵禦魔族有大功，要賞他一座大金殿作為獎賞，還將手裡的一脈軍隊分給了他，說昊天的安全就靠他了。

他看著手裡象徵軍隊主人的令牌，再看到那支柔弱不堪的可笑軍隊，將令牌扔進井裡下凡喝酒去了。

約不到朋友，他只好一人喝著悶酒，想起以前在書上讀過的詩句，嘴裡吐出濃郁的酒氣：“但願長醉不復醒……啊！哈哈哈！”

·

他感覺自己做了個很長的夢，天上的瓊樓玉宇，地上的破敗窮困，那一幕幕的真實感都在告訴他，那些是他所親眼所見之景。

有些恍惚，他揉了揉睛明穴，看了眼自己的手。

“人類……的身體？”他想起來了。

被所有世界拒絕的他，為了讓一個女孩能夠擁有陪伴她的兒子，強行進入了那個沒有靈魂的胎兒中，代價就是丟失了自己所有的記憶。

每次強行進入某個沒有靈魂的空殼中後，殼子在三十歲之前都會面臨死亡，之後世界會把他強行排擠出去。

之前的殼子是這樣，這次這個世界裡的殼子根據劇情線的時間來算的話也會是這樣。

他終究不屬於任何世界，或許他應該把那份感情，封印起來，以免自己捨不得離不開，做跟當年一樣的傻事。

“阿煉！你醒了？”葉鎏端著一碗粥進來，“怎麼樣，好些了嗎？”

“嗯，好些了。”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