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放低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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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且停下。”兩個年約莫十三四歲的小醫童攔住了歐陽爍等人。歐陽爍開啟車簾。“我們已經把病人帶過來了。你們還不放行。”

“你們且等等，我還得去問我師傅他治不治？”其中一個較胖的醫童嘟囔著。

“那你快去問。”有請於人，歐陽爍的姿態放得很低。

胖嘟嘟的醫童，邁著矯健的步伐，往茅草屋跑去。另一個瘦高的醫童在原地攔住歐陽爍等人。

程一在馬車裡面，因為馬車的顛簸讓她有些不舒服，臉色越發顯得蒼白。歐陽爍心疼的在她的耳邊說道：“很快就會沒事了。鬼醫會為你醫治的。”程一睜開眼睛，微微一笑。“恩。”

過了約莫一刻鐘，胖醫童跑了出來。大手一擺：“我師傅今天要待客，不醫治病人。你們請回吧。明天再來。”

歐陽爍聽得胖醫童的話，青筋頓時暴起。他快步走向馬車。“我們人都已經到這了，人命關天的事情。他怎麼能說不治就不治。”

胖醫童對怒氣衝衝的歐陽爍絲毫不畏懼。“你們愛來不來是你們的事情，我們師傅愛治不治是我們師傅的自由。請回吧。要不然我們就要趕人了。”

歐陽爍袖子底下的手掌緊握雙拳。這鬼醫還真是不給情面。“公子，我們直接闖進去吧。將鬼醫抓住。讓他直接給程一姑娘治病。”林清河對鬼醫的再三拒絕，已經忍無可忍了。

歐陽爍擺擺手，這鬼醫性情古怪。即使是抓住了恐怕也是不會屈服了。即使是屈服了也是假意的。他心情好可以把人治活，心情一不好就會把人治死。把鬼醫抓起來，到時候把程一治死了。那就遭了。

“我們先回去，明天再來。”歐陽爍壓制住怒火，冷靜的說道。

“這就回去。那程一姑娘，要是明天鬼醫再不肯醫治怎麼辦……”林清河也很是擔憂。

這一方面，歐陽爍也不是沒想到。“你先送程一回去。我去個地方。”歐陽爍看了眼在馬車裡面。已經昏昏欲睡的程一。囑咐紫衣好好照顧程一。就騎上馬車往太子府去了。

他要去求情太子，讓太子清除宮中的太醫來幫程一治病。這樣雙管齊下，他就不擔心，明日鬼醫再一次拒絕。

林清河送程一回到了府中。紫衣把程一安頓好之後。才回去向歐陽老夫人覆命。程甜一直在屋裡屋外走著。她看到紫衣走後，才進去伺候著程一。

看著程一日漸蒼白的臉頰，程甜有幾分傷感。然而一想到歐陽爍，又想到了貴姨娘的話。程甜使勁的掐了自己一把。她疼得眼淚就自然的流下來了。程甜在一旁哽咽著。程一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哭，睜開眼睛一看，是程甜。

“程甜堂姐，你怎麼在哭。”程一微弱的說道。

程甜急忙抹了抹淚水。“我沒哭，我沒哭。一一。”說著眼淚卻一直掉下來。

程一撐著坐了起來。“程甜堂姐，是因為今日受了委屈才哭得嗎？那老夫人只是不習慣別人伺候而已。你就被記掛在心上了。”

“不是的，不是的。”程甜急忙擺手。“早上的事情是我的錯。我怎麼會感到委屈呢？我是因為，我是因為……一一，你會好的，對不對。明天那個什麼鬼醫就會為你醫治的對不對。”程甜說著越哭越大聲。

原來是為這事。程一苦笑了一聲。那鬼醫三番四次不肯為她醫治。她現在身上的毒，只能聽天由命了。“程甜堂姐。你不用擔心了。我會好的。你放心吧。別哭了，哭多了對眼睛不好。”

程甜止住了哭聲，她哽咽著。一把抱住程一。“一一，你可不能有什麼事情。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可怎麼辦。”

“沒事的，會沒事的。”程一安撫著程甜。

程甜抱住程一良久，才緩緩起身。“一一，我對不起你。這段時間讓你丟臉了。你知道我以前的生活。為了逃離程劉氏的魔掌。我一直希望可以嫁個好郎君。這種想法一直在我的腦海裡面存在著。就算現在我已經離開了程劉氏的魔掌，這種想法還殘留著。”程甜一邊說一邊哽咽。

程一隻是靜靜的聽著。

“一一，你知道嗎？當我見到歐陽爍的時候，就覺得他會是我生命裡面的一根稻草。可以救我出苦海。所以我就拼命的想抓住。以至於做出了這麼多丟臉得事情來。”程甜現在是以退為進，想博得程一的信任。

程一依舊靜靜的不說話。這程甜突然間的轉變，太令人奇怪了。

“一一。直到剛剛我看到你命垂一線的模樣。我才明白你其實已經救我出苦海了。是我一直把自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