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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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上冥界的鬼神，我不需要心丹水。”秦鸞緩緩道。

“這樣啊......”說不上失落，劉芳默默將自己的心丹瓶收了回來，小心翼翼地立正放好。

手掌斷了以後，她經常用虎口、手腕或者是手肘來取用東西。

心丹瓶頸細，她可以用虎口夾住，只不過夾得不太穩，不能全部包住，挪動的時候她都忍不住提心吊膽。

攢心丹水就像攢錢一樣，一分一毫攢起來，用處很大，若是摔了碎了灑了，有的她心疼了。

秦鸞看著她吃力的動作，覺得修復之事事不宜遲，不能再耽擱了，便道：“您的手很不方便吧，我替您接好，三天以後就能正常使用了。”

“三天？”劉芳想用手指比個三，但碎掉的手掌並不能滿足她，她不好意思地收回手，高興地說：“能修好真的是太好了，謝謝你了啊。”

秦鸞搖頭，“不用客氣。”

她將劉芳的手抬起，把斷裂的地方拼在一起，然後用白色的紗布纏好，叮囑道：“白色紗布裡有粘合藥，這三天不要拆開。”

“連線的地方會慢慢癒合，但現在很脆弱，不能再弄碎了，這三天，您最好待在屋子裡，不要出去。”

聞言，劉芳皺眉，似乎不大情願，“可是，不出去的話，符紙不就浪費了嗎？”

秦鸞說：“您的手好全了才能更好地救人，不差這三天。”

“那我能不能出去轉轉，但不用手啊？”

“我還要去找一個小姑娘，問她缺不缺心丹水啊。”

秦鸞看見劉芳眼裡殷切的期盼，最終還是同意了。

“您休息吧，我還有些事，要先走了。”

劉芳連忙起身。

秦鸞一站起來，她也從床上彈了起來，臉上溢滿了感激的笑容，“我送你出去，我送你出去。”

送到門口，她又對秦鸞連聲道謝。

秦鸞朝她頷了頷首，轉身走進黑夜中。

劉芳佝僂著背，在門口站到看不見人影了才走進屋裡。

她坐在床邊，盯著紗布外頭的指尖，看了又看，嘴裡不斷念著秦鸞的好......

第二天，姚菁雨從睡夢中醒來，腦袋昏昏沉沉。

這一覺，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又是天光大亮。

她現在是不睡則已，一睡就是半天起步，還是雷打不動的那種。

姚菁雨覺得自己應該找秦鸞諮詢一下，上冥界有沒有鬧鐘這種東西？

她太缺鬧鐘了。

或者秦鸞要是願意，每天她起床的時候，叫一下自己也可以啊。

不然睡到天昏地暗，大好時光都被她浪費了。

今天南冥司很熱鬧。

姚菁雨一開啟門，就看見柳竹扯著茸方的耳朵，勒令她搬地上一疊厚重的黃紙，嘴裡罵罵咧咧道：“死狐狸，今天大掃除，你可別想偷懶！”

茸方呲牙咧嘴道：“我沒想偷懶，你擰著我耳朵我怎麼搬啊？”

柳竹氣沖沖的：“你要是再敢把重的給阿燭，我就抽爛你的屁股！”

話音落下，柳竹將威嚇付出實踐，把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往上提了提。

茸方疼得倒吸一口冷氣，求饒道：“嘶——輕點，輕點啊......”

耳朵上的力度鬆下來之後，她又揉著耳朵解釋道：“那是阿燭自己選的，哪裡是我給她的？你別冤枉好人！”

柳竹沒好氣地踹了狐狸屁股一腳，催促她趕緊幹活：“這一堆都是你的，你趕緊搬，早點搬完就沒那麼多事了。”

姚菁雨從門縫裡探出腦袋，好奇地看著忙前忙後的鬼神，小聲地問近處的白麓：“今天是什麼日子啊，地上怎麼有這麼多的黃紙和書籍？”

白麓看著冒頭的小鬼，停下手中的活，笑道：“今天是隨機的公休日，我們在大掃除。”

姚菁雨眨巴著眼睛，問：“隨機的公休日，是什麼意思啊？”

白麓解釋：“每年地藏王菩薩都會隨機抽取一些日子，作為公休日。公休日裡，所有的小鬼都不能到外頭去，不能影響人間。”

“小鬼老老實實呆在宿舍區，監管員不就閒下來了嗎？遇到公休日，秦司長就會讓我們大掃除，上上下下一起大掃除。”

“現在宿舍區的那些小鬼也在清理自己的小木屋呢。”

姚菁雨沒事的時候也喜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