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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鳴笛聲,人聲混作一團。
再後來,她長久地昏迷,隱約能聽到耳邊間歇的人聲。
“呵,她命還挺大。”
“老爺子護著的,就撞到了頭。”
“老爺子還是寵她,也不知道分給她多少的遺產。”
“爸肯定不會偏心。”
“只有她死了,他也死了,才能不偏心。”
……
那些聲音猶在耳邊,類似於某種魔咒,將她拋進一張密不透風的塑膠袋裡,剝奪掉她的呼吸。
林稚晚驚醒時,將近凌晨三點。
窗簾拉得嚴實,外面透不進來一丁點兒光亮,她盯著漆黑到近乎虛無的夜,胸腔裡憤恨叢生,宛若一把野火將她花了很多年養成的平和付之一炬。
左右再也睡不著,她對著黑夜眨了眨眼睛,有些習以為常。
噩夢費神,林稚晚有些口渴,拭掉額角的汗珠,起身下床,開門,想去廚房燒點兒熱水。
剛邁出房門,她就看到了立在窗邊的人影。
也不知道池宴回來了多久,現在身上還穿著晚上那件白色襯衫,身姿迢迢,月色被窗外的防護措施切割規則的光斑,明暗交錯的影子落在他的身上。
正思索著怎麼開口說話,池宴卻像感應到什麼似的,轉過頭。
四目相對。
他的瞳色很淡,配上深陷的眼窩,顯得整個人極為寡淡,但又鋒利。
被他看著,林稚晚會有畏懼被洞察心思的緊張。
“過來。”半晌,他懶懶地抬起手,招呼她過來。
林稚晚剛發了一身汗,又被冷氣一吹,不自覺抖了一下。
“其實你不用這樣的,”她朝他靠近兩步,用下巴指了指窗戶:“我沒想跳。”
剛到美國那會兒,她總是坐在飄窗前面發呆,一坐就是一天。
池宴見了也沒說什麼,就是找了裝修師傅安了防護欄。
那會兒也跟池宴說,自己從來沒想過跳樓,她只是感覺不到快樂而已。
池宴掀起眼皮往那頭看了眼:“不是給你設計的。”
“哦。”
*
兩人沉默下來,呼吸聲在落針可聞的空氣裡都有些吵。
池宴微微屈身,從窗前矮腳圓桌上拾起一包煙,抽了一支出來。
“還是睡不好?”火苗舔上香菸,黑夜裡有了一點兒光,池宴語氣跟漂浮的青煙一般,隨意且輕。
林稚晚點了點頭。
“以後少吃安眠藥,對身體不好。”
嫋嫋煙霧下,池宴搭著眼皮,有點兒像攝人心魂的男妖精。
沒有人不喜歡好看的皮囊,林稚晚被他蠱惑到了,乖乖地點了點頭。
“以後你就在這兒住。”池宴又說。
沒有商量,像是吩咐。
林稚晚不解地看著他:“嗯?”
池宴:“你那廢物哥哥知道你回來了。”
她手裡還有林欽覬覦且忌憚的東西,那人不要臉,估計會上門找她。
她在臨江的房產地址林欽都知道,免不了被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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