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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的語言對你來說是困難的,不是嗎?

“繼續和它交流!”實驗站的指令激動起來,“誘使它發出更多訊號!”

江眠真的生出了點前有狼,後有虎的感覺。他看著人魚深邃邪異的面孔,實在很難想象,這種神話世代的造物,怎麼能出現在普通人的世界裡。

“你說的……”江眠用細白的食指,笨拙地指了指嘴唇,接著放在耳朵上,搖頭,“我不明白。”

拉珀斯忽然一甩魚尾,生生朝上拉近了一米多的高度。沉重的合金鐐銬在水底撞擊,發出的聲響猶如悶雷,把江眠嚇了一跳,底下全副武裝的警衛也戒備起來。

但拉珀斯什麼都沒有做,他只是透過餵食口,佯裝好奇地打量著江眠,兩側的鰓紋輕輕翕合。

人魚皆是閱讀肢體語言的拿手專家,這是一種在戰場上普遍得以運用的技能,如果他們願意,人魚甚至能在未接觸過手語的情況下,讀懂任意一個聾啞人的意思。不過,拉珀斯沒有表現的打算,他正感興趣地觀察——或者說觀賞人類無措的舉止。

【你叫什麼名字,人類?】

江眠看著他的眼睛,透過模糊的、搖曳的波紋,人魚的目光專注得令人心悸,他猶豫了一下,坐在地上,輕聲問:“你叫什麼名字?我想,‘拉珀斯’應該不是你的本名吧。”

和他一樣,人魚也無法理解人類的語言。當然,他不需要拉珀斯聽懂,他需要做的,就是儘可能多地發出聲音,以此吸引人魚的注意力。

拉珀斯歪頭,這麼短的時間內,人類居然已經平靜下來了。剛才,他看起來是緊迫的,焦灼、驚歎,一點恐懼……還有悲傷,這些情緒雜糅在他的每一個動作裡。現在,他看起來只是有點無奈,有點沮喪,更多的則是和緩,像無風無浪的水流,安寧地繞著礁石波動。

他在跟自己小心地交談,輕言細語,但不是懼怕的那種小心,而是……

拉珀斯的耳鰭癢癢的,他情不自禁地抖了抖,奇特的感覺。

人類的態度,他只在那些面對幼崽的長者身上看到過,這更像是呵護的姿態。自從拉珀斯的體長超過兩碼之後,就再沒有年長的人魚敢和他這麼說話了。

【你保護我,為什麼?】拉珀斯問,語言不通的情況下,他基本是在自言自語,【難道你看不出,我比你大太多了嗎?】

“‘拉珀斯’,這個名字是……我們為你取的,你的同伴又是怎麼稱呼你的?”

江眠知道,自己完全是雞同鴨講,還有一整個實驗站的人圍著仔細傾聽他們對話的動靜,可他真的忍不住。

人是需要和外界交流的生物,江平陽走後的三個月裡,他原先小而穩固的社交鏈被打破得十分徹底,除了泰德,只有寥寥幾人願意用無差別的態度待他。

人可以忍受漫長的孤獨,但人無法忍受漫長的孤立。法比安一旦流露出清算的意圖,原先那些笑容和善的同僚們,比任何擅於趨利避害的動物還要敏銳。除了書本,江眠需要一個不會惡言相對,不會冷嘲熱諷、漠然推拒的談話物件,哪怕對方只是一條無法有效對話的人魚。

他凝視江眠,目光那麼專心致志……江眠無法拒絕這個誘惑。

“見鬼,你們看到了嗎?”實驗站裡,一名研究員壓低聲音,“它望著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該死的情人。”

“更像是看一隻該死的獵物。”旁邊的人斥駁,“它不過是隻野獸,可怕的野獸,什麼老虎獅豹都沒它殘忍,停止你的幻想。”

【可能是因為我戴著枷鎖,傷勢未愈?】拉珀斯慵懶地揣測,音波猶如一句短促的歌,【顯而易見,陸民對牢籠抱有十足的信心,對嗎?】

江眠說:“所以,你突然游上來是為什麼,因為你想觀察我?”

【為我唱歌,也許我會給你彈珊瑚琴。】拉珀斯看著他,【假如你不會唱……嗯,你應該唱,你的聲音像一團毛毛,你見過海兔嗎?那種毛毛。】

江眠與拉珀斯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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