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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潛伏而沉重的哀傷,而這一刻我的身體我的心靈再不能承載,只能以眼淚宣洩。也許我哭,只是為了自憐,自憐自己不被愛。
也或許我哭,根本不需要理由,而只是一種必然。就像我的生命打從出生開始就必然承受苦難,就像我的生命從頭到尾就是必然的破碎,就像我的存在,那麼必然而理所當然地,勢必得畫成一個悲傷的符號。
☆、最終章4…0 【現在、林若雅】
最終章,4…0,渴愛 【現在,林若雅】
……有一種愛是存在的,它是無條件的愛,存在於,當我們能夠坦然地擁抱自己,也擁抱我們所愛的人的時候。
就在話語脫口而出後,我看見沚萱在我面前逐漸蒼白的面孔,以及她因為震驚而睜大了的雙眼。她收起放在我肩膀上的雙手,握緊雙拳,並且僵硬地站起身子走出浴室。
守門人冷冷地觀望著沚萱的反應,我仍然坐在冰冷的瓷磚地板上,側過身子看著沚萱的背影。她站在門口,整個人就靠在外頭的門上,沒有鬆開過的拳頭隨著她的顫抖而搖晃。
空氣彷彿凍結了很長一段時間。我聽見沚萱抽抽噎噎的聲音,卻沒有勇氣站起來抱抱她。我只是跟著她流眼淚。
妳知道這樣對妳們都好。守門人一副置身事外:總好過妳一直處於害怕被拋棄的恐懼裡。
是的,我知道。每一次坦承自己的身分,坦承自己的童年,甚至是坦承守門人的存在,我都要經歷一次恐慌,好怕自己被沚萱放棄,好怕沚萱會看見我病態的模樣而退避三舍。
所以這是最後一次了,我不要再等著被丟掉了。我選擇自動退出,我知道,被愛這件事情,我沒有資格,就算對方可能有愛,也是會被我真實的樣子給磨光的。
誰會愛一個瘋子,誰會愛一個滿身是傷的人。我知道沒有,守門人也知道。
「妳不愛我了嗎?」背對著我,沚萱開口,聲音裡聽得出刻意壓抑的鼻音,一如她在夜店、在森林公園的那些片刻,執拗而不願意哭泣的逞強。
我好想如實告訴她,我沒有不愛她了,我怎麼可能不愛她了呢,我只是……
告訴她妳不愛了,然後打包行李,離開。守門人打斷我的思緒,直接下達命令,可是我卻沒辦法說出這樣傷人的謊言,只能沉默直至她轉過身來看著我。
她的眼眶泛紅,蒼白的臉上還有著淚痕。我端詳著她因冒著雨回來而潮溼的一頭糾結短髮,稍微淋到雨而有些透明的白襯衫,襯出她纖細的手臂和身形,以及她身上慣穿的黑色長筒褲……
我捨不得她那抹總是為我擔憂掛心的眼神,捨不得她牽起我的手時那個上揚的嘴角,以及兩頰上深陷的酒窩。
我捨不得,然而這樣的凝望會是最後一眼了嗎?
「是守門人對不對?」沚萱直率地問,眼神裡沒有絲毫恨意,「是她要妳離開我對不對?」
我聽見守門人的咆哮貫穿腦際:是又怎麼樣!妳根本就沒辦法永遠愛我們!
我拼命搖頭,卻不是針對沚萱的問題,而是回應守門人在我腦海裡對沚萱的控訴。她不是這樣的人,一切都只是因為我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我不要,」我哭著說,「我不要一直活在恐懼裡……我一直害怕妳會離開我……我好害怕有一天妳看見我會像看見一個瘋子,一個異類,一個怪物,我好害怕有一天妳再也受不了我了,妳就把我丟掉了……我不要……」
我還沒說出所有的恐懼和不安,甚至還沒有準備好將自己偽裝成一隻花蝴蝶,沒替自己戴起那副對一切都漫不經心的面具,沚萱便從門口走進來,走向我,二話不說地蹲下身子抱住我。
而我在她懷裡哭得像個孩子,一個害怕失去愛的孩子。
沉默了一陣子,周遭靜得只剩下我哭泣的聲音。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沚萱緩緩開口,溫柔地提醒了我:
「之前妳寫給我的信裡,妳說有個人曾經告訴過妳,有一種愛是無條件的愛──」她在我耳邊輕聲說,而我愣了一下。
有一種愛是無條件的愛。
有人曾經這麼跟我說,可是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會有這種愛,我也不相信這種愛會屬於我。
沚萱沒有接下去說,我想也許她記不得後面的句子,於是我哽咽地替她把遺忘的部分拼湊起來:「不管我們是什麼樣的人,不管我們做錯了多少事情,更不管我們身上有多少傷口,它都在。」
「當初這麼告訴妳的人,」沚萱聽見我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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