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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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酒館裡出來的時候，街上還很熱鬧。

兩人對視了一眼。

“師姐認為怎麼樣？”戚辰率先開口。

“我覺得還是得跟紅衣人上山才行。”

這麼說著，兩人經過了一家賣布匹的店鋪，掛在門口的就是一匹亮眼的紅布。

“師姐，要不進去看看？”戚辰提議道。

霍盈也一眼看到了紅布，隨即會意，說道：“好啊。”

兩人進去轉悠了幾圈，老闆見戚辰打扮得像個富家公子，從他進門以來就一直跟在身後介紹著。

戚辰也相當配合，時不時點頭示意，還會問一些關於布匹的問題，燃料、染坊什麼的，還邊走著，邊用手輕觸感受一下這布料的質地。

這不問還好，一問老闆更覺得戚辰是個行家，更加賣力介紹起來。

霍盈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已經不是戚辰第一次“表演”了。

有時候說來也怪，戚辰就是這幅樣子，吊兒郎當的，但幾乎什麼都會，無所不知；提到經歷也是，很多地方都去過，無所不至。

戚辰表演了一會兒，最後漫不經心地問出了重點，說道：“你們這兒是不是有個鏡仙呀？”

“客官，您說的是鏡心神明呀？”老闆問道。

“不錯。”戚辰依舊沒有表現出很關切的樣子。

但老闆馬上意會了，說道：“這位客官，您定是想上山去求助神明吧？”

“好奇罷了……”戚辰最後踱步到了門前，看見那匹亮晃晃的紅布。

紅得鮮豔，紅得刺眼，就像用人的鮮血染成的一般。

“小店也有製作朝拜鏡心神明的紅衣，只不過……”老闆神色有些猶豫。

“只不過什麼？”戚辰問道。

“這神明好幫助女子，不是說您不能上山，只怕會無功而返。”老闆誠懇地說道。

“無妨。”戚辰擺擺手，隨後說道，“你給我做三套吧，一套給我，一套給這位姑娘。”

說著，他稍稍抬了一下下巴，示意霍盈。

“至於還有一套，你往大的做就行。”剩下那一套是給佳逆的，戚辰也沒打算帶佳逆來量身材，隨口一說罷了。

老闆很麻溜地把兩人的尺寸記錄了下來後，兩人便離開了。

霍盈邊走出門，邊問道：“老闆，這要做多久呀？”

“三日。”老闆比了比手指，“三日後正好有一次祭典，會有很多紅衣人上山，兩位那時候來取便好。”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隨後，霍盈答應了一聲：“好，那便有勞了。”

“我定幫兩位做好。”老闆鞠躬頷首。

兩人回去後再次稟報曲常霖。

曲常霖撫摸著花白的鬍子，顯然並不是很在意的樣子，隨口問道：“你們是要等三天後再上山？”

“不錯，”霍盈回答，“三天後再去一次試試。”

跪在曲常霖身邊沏茶的一位弟子說道：“師傅，弟子以為在這裡也停留了數天了，若是要等此事處理完，想必回靜心谷的時候，都快要入秋了。”

霍盈和戚辰不過是剛入門的弟子，因為兩人而導致所有人都停留，確實不妥。

沏茶的弟子看了一眼在一旁一言不發的佳逆，說道：“師兄，你以為如何？”

這時，曲常霖也稍稍坐直了身子，看向佳逆，說道：“佳逆，你來說說吧？”

“回師傅，弟子認為，”佳逆頓了一下，戚辰和霍盈忍不住看向他那邊，“還是應該三日後上上一探究竟再回去。”

沏茶的弟子眉頭一皺。

沒想到佳逆會這麼說，大師兄向來遵守規矩，如今在此地停留的時間早就超過了預期，他怎麼還會幫著兩個小弟子呢。

“嗯，我也覺得佳逆說的有道理，”曲常霖喝了一口茶，說道，“你們準備吧，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跟我講，我定盡力解答。”

“謝師傅。”三人異口同聲。

一出門，霍盈就長嘆了一口氣，這事顯然沒有想的那麼簡單，她不敢保證再次上山能解決問題。

若再去一次還是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又該當如何呢……

戚辰想拍拍她的肩膀稍加安慰，但手在空中頓住了，他想，霍盈定是不想自己多碰她的。

佳逆是最後一個離開曲常霖的寢房的，他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