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欣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十四章 冤家夢還,候夢圓,顧欣然,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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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灰城頭在蕭瑟的秋風中堅實如初,但遠遠的只是一個模糊近乎虛幻的影,沉重的寒鐵城門只剛剛勉強開啟了一條縫,立即有寒風“嗚啦嗚啦”地吼叫著,迫不及待地灌入其中。
“到了……”風聲裡一個輕嘆,輕如夢囈,尾音順著風向飄散。
那本就華麗的聲線,帶著些微的恍惚和濃長的思念,猶如柔滑到極致的緞帶將人心輕輕繞纏卻又一刻不停地滑開。
離開時,滿心無奈憤懣,以為那場戰事是將人阻隔的鐵壁銅牆。
不安心--就這樣不知歸期地離開,獨留心事未明的人兒猶自搖擺;不甘心--只在睡夢中擁抱溫香玉軟,一睜眼卻是邊關寒風入懷。
再回來,只剩淡淡喜悅,為快見到的人和即將降臨的幸福綿長。
曾幾時--她裝作暈去依偎在臂膀,掩不住依戀之情輕揚唇角一彎;猶記得--紅雲朵朵綻玉顏只他得見,丹唇柔軟如醴酪僅己能嘗。
若說還有遺憾,便是將她光明正大地納入懷抱,連同她不息的歡樂與笑容,統統烙上姓名,獨屬於他,就如他贈與她的畫面一樣--相依相伴,同賞雲霧流嵐,共度歲月悠長。
也應該快了吧,算一算,兩百九十餘日。
說長也長,說短也短,十九年都等過來了,還有什麼等不起的!
唇角不自禁地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那一場本以為一生難忘的刻骨摯戀,到得一份兩情相悅的愛戀面前變得如此卑微可笑,再也不值一提。
另一個唇角卻抽了抽,連同唇上方八字鬍顫了幾顫,主子的臉上又浮現起這種淡卻滿足的笑容,說到底原因還不就那一個--又想起孟小姐了唄!
……
乾京城內,一座青磚灰瓦的府邸比初冬的天氣更為清冷,玲瓏閨閣燃著沁心入脾的暖香。
“啊切啊切啊……切!”一連串的噴嚏,驚天動地的響。
守在門邊的侍女看著簾珠被震得劈啪作響,不由擔心地望了一眼門頭貼上的黃色符紙,那符紙飄飄搖搖好久了,也不知道禁不禁得起這一番震動。
果然,符紙一顫掀起了半邊,她眼疾手快地踮起腳伸指一按,薄薄符紙被壓進早已乾涸的漿糊印裡,被尖長指甲劃破了一個口子。
“啊呀……”侍女輕聲驚叫,又被一連串的噴嚏給掩了過去。
她緊張地左看右看,還好,小姐這一傷風,熬藥的、端藥的、請大夫的、回報夫人的,沒人有工夫注意到門邊聽侍的自己。
剛端上的滾熱薑湯生生被兇猛的噴嚏一顛一顛地潑灑出來,不免濺到端碗的手上。
“小姐,沒燙著手吧?”秀茹趕緊端過碗,掏出手巾道,“都說我來喂藥了,小姐偏偏要自己喝!”
“我就是不習慣……”嘶啞女聲帶著濃濃鼻音辯解。
秀茹嗔怪地看了歪在床邊的孟小姐一眼,轉頭道:“碧雲,快給小姐換碗薑湯來!”
“記得……”用手巾揩了揩通紅的鼻頭,孟小姐艱難地囑咐道,“別放胡椒!”
“喲,我才走到廊上就聽見一大串‘震天響’,莫不是誰在想你?”
人未到聲先到,不用看都知道,總愛這麼擠兌自己的一定是齊雲心。
“誰想我會想得這麼狠?”孟小姐深吸了一口氣才完整地講出一句話,翻了個白眼,“仇人吧?”
走到榻前的雲心對向她行禮的侍女點點頭,便一屁股在塌邊坐下,故意學著孟小姐此時的聲音和語調道:“冤……家吧?”
“也許!”孟小姐很認真地點點頭。
“‘冤’字怎麼寫的來著?”雲心託著腮幫皺起眉頭思索。
這都不知道?孟小姐心裡鄙視起了江湖出身的二嫂,語速飛快地答道:“土寶蓋下面一個兔!”
“合適!”雲心笑眯眯地點頭。
“合適什麼?”見雲心一副陰謀得逞的怪模樣,孟姑娘頓時傻眼,以至於被侍女們七手八腳地裹成嚴實的孟被卷都沒有絲毫反抗。
“‘冤家’形容屬‘兔’的某人與……裹在被窩裡的某隻‘豕’咯!”雲心用眼光將某被卷從頭打量到腳,“你覺得呢?”
孟小姐呆了一下,瞧她那一臉打趣的表情,分明是在笑話自己啊!
豕?不就是豬嗎?分明是一江湖人居然還學貴婦這麼文縐縐地罵人!
一個挺身坐了起來,把被子夾到腋下,孟小姐撇嘴悶聲分辯道:“我屬猴,又不屬豬!”
雲心挑了挑眉剛準備繼續與她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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