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欣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十四章 紅眸血手,候夢圓,顧欣然,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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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紅的眼眸空茫如鏡,倒映著少女驚恐而又迷惑的神情,她忍著手腕被扼住的疼痛,抬頭對上那血眸柔聲喊道:“爹爹,是我!”
“阿佐律?”那血眸射出兇光,就像從噩夢中醒來的猛士看見仇敵一般的眼光,牢牢盯視她,怒聲道,“不對!”
他湊近細看,鼻息咻咻有聲,就像是喝醉酒的人--那眸瞳的空洞無神,就像透過她看向她身後的牆面一樣。
“我是思齊,爹爹不記得了嗎?”少女疼痛中仰頭,難為她笑得純淨空靈,一如多年前他大掌摩挲下仰起的那個純粹如清風的笑。
孟文天眼神不禁微軟,卻茫然地四顧,少女趁他分神手力減輕,不動聲色一邊笑著盯住他,一邊慢慢抽出手腕,露出來的雪膚上青紫指痕扎眼。
四顧的眼神一定,那落在地上的刀刃,正閃著雪光。
“刀!”頓時血眸迸射利光,凌厲如鷹隼俯空,盯住她,“思齊不會用刀!”
呵,停留在他記憶裡的自己,還只是一個會把鞭子當綢帶舞一舞的小小姑娘吧?
“我……”少女一把捂住疼痛的手腕,彎下身,眼珠滴溜溜的,試探著震開爹爹的“鐵鉗”後往桌下一溜的可能性。
“你是他派來的刺客!”孟文天猛地吸了口氣,語氣森然。
孟姑娘右手被鉗,無法抽身,不得已向一旁已經傻住的侍衛使眼色搬救兵。
侍衛會意邁開步子,飛快繞過他們身側:“這就去請梁神醫!”
孟文天突然一顫,出手再不客氣,一手用力扼住她半個手掌,另一手立掌成刀向身前女子的天靈劈去。
手刀下斬,狠絕冷厲,猶帶著風。
少女轉眸一笑,笑意卻未及眼底,一旋身,險險避過掌風,身邊桌案卻轟然塌下,再入眼,木已成渣。
還好沒溜去那桌子底下,她暗自慶幸,又是一笑,清泠泠如朝露覆新花。
一聲嬌呼,好似離別的柳林重影那頭小女的依戀不捨;一聲輕喚,又像終於停駐在府前馬下拉住衣襬嬌兒的欣喜歡悅。
“爹……”
他在血紅的夢魘中一怔,那還要出招的大手一頓,微微疑惑地側頭,眼眸蒸騰起微白的霧氣中血紅猶如落潮一般緩緩退下。
思齊緊盯著自己老爹的眼眸,似要從空茫的瞳孔中看進去,看清這背後深水潛藏惡魘的醜陋嘴臉。
雖然爹爹在發愣,但手勁卻不小,她被抓的手指都褪了血色泛著青白,幾近僵木。
“放開我好不好?思齊怕疼!” 儘管都疼到恨不得趕緊把那手斬掉算完,少女還是揚起了一個艱難卻純真嬌嗔的笑,就像在寒風中早早開了一朵顫顫的新桃。
鉗制將松未松,纖手將離未離。
突然窗外很遠的地方似乎有馬嘯龍吟滾滾而來,馬蹄噠噠紛亂是鐵與泥的放縱接觸,龍騎撮唇發出尖聲的呼哨破空沓來,銳利而清晰。
被融在骨血中的親情捂熱、籠在血色上的濛濛霧氣被這樣尖銳的聲音劃開,剛剛轉向清明的眸子中,血色重來!
血色重來,較之前,更為濃烈,更為深重!
就像一道塵封已久、深及心脈的傷口上血痂倏然重開,暗色的淤血、陳血,鮮色的血花、新肉,一起顯露、噴濺、灌注,入眸。
大掌再次將欲急急抽離的手製住,少女雪白的額上馬上現了薄汗,袖囊中靈蛇黑金鞭感召而出,纏上肌理糾結的鐵臂。
細細密密的小刺帶來細細密密的刺痛,他好像突然明白了剛剛猶豫時心頭的微痛從何而來。
大掌成虎爪,這回招呼上少女的面頰。
朦朧中,少女猶自回想,多年前,有一樣的大掌,一樣帶著暖風招呼上自己的面頰。
那次她只來得及閉眼,臨近觸面時,那手指一鬆,把自己的小臉捂了個結結實實!掌心正死死壓在她的鼻尖,悶得她只能氣得咕咕嚕嚕。
結果,那掌心的主人卻大笑著打趣:她的臉圓得像盤子,兩腮肥嘟嘟像只包子,可不要等他下次回來的時候,臉圓得像盆子,兩腮變兜子才好!
面對如此惡劣的“誹謗”,她只得氣呼呼回嘴:姑娘我是標準鵝蛋臉!而且,粉面桃腮氣色好!
只換得一旁的少年不禁失笑:包子臉可不就是“粉面”?桃腮嘛,要不,把普通包子換成“壽桃包”?
回想只是一瞬間,這隻大掌兇猛地迎面撲來,近了近了,沒有停頓,也沒有松指!
只有那暖風如舊襲來,卻如帶刀尖般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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