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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回到宿舍以後,海瑟一直在響我抱怨今晚的事,說她對於我們沒能一起去吃飯而感到十分惋惜。黑暗裡,我們躺在床上一句接一句的書講話,多半是毫無疑義的閒談,其中四分之三的時間是我聽她描述她有多麼喜愛那家餐廳、以及有多想和我在吃完晚飯之後一起在市中心的商業街逛逛——最近某個她常年寵幸的品牌除了新的季節單品,正是個換季購物的好時候。我時不時用簡單的單詞作為回答,多數是有贊同意義的擬聲詞。

別誤會,我也是個喜歡漂亮衣服和美食的人,怎麼會不喜歡聽海瑟談論這些。只不過今天有些特殊,其他的事情佔據了我的思維。

我害怕了。

自從今晚的事情發生開始,我的大腦就被一團亂麻給不由分說的纏住了。那些粗糙的繩子在每過一秒鐘後就更加繃緊一點兒,我不堪這樣的沉重又尖銳的束縛,開始後知後覺的擔心起來,害怕有朝一日這團繩子會將我的大腦勒成一團漿糊。

我生命的前四分之一時光中都生活在幾乎無害的環境裡,不曾擔心夜半沉浸在夢中時會有人炸掉我房間的窗戶,也不會看到每個路上經過的行人時都在心中暗暗思考他們是不是監獄逃犯或者連環殺手。可如若把這些憂慮的背景挪到哥譚時,這些乍一看上去過於杞人憂天的思慮便是存在得極其合理的了。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地方。最可怕的是,在這裡生活著的人們已經對此感到習慣了。

養成一個習慣需要時間,有的人說是二十一天,也有人說要一萬個小時;我卻覺得哪怕就是再過上一整個漫長的世紀,我也無法做到像他們一般置若惘然。

這一夜我睡得不好。在極度的緊張與思慮中逐漸睡去的人都是這般如此。科學研究睡前一小時之內不應該再集中注意力於熒光螢幕肯定是不無道理的。今晚發生的大事對我來說太過於刺激了,以至於直到睏倦一拳打在我的鼻子上之前,我的視網膜上依舊還殘留著那些鮮紅色的剪影。它們幻化成無數道光影鑽進我的夢中,拼合成數不清的光怪陸離的夢,激烈的、恐懼的、複雜的,變幻莫測,模糊不清卻又令人難以忘記。我在半夢半醒之間穿梭,就像是被人押著在趕一場接著一場質量堪憂的午夜電影。

醒來的時候天還未亮,我花了一整分鐘才完全清醒過來。夢的痕跡仍舊停留在呼與吸之間,我盯著頭頂略高的天花板,忽然意識到自己仍舊還維持著昨晚入睡時的姿勢,正躺著,頭穩穩的放在枕頭上,雙手用一種安詳的姿勢抱在胸前,乍一看或許會有一點像一具屍體。

這個星期六的計劃還是泡湯了。提姆的簡訊是在昨晚發來的,收信時間顯示那時我已經開始在睡夢與清醒之間的一線上掙扎了。昨晚事發時我的確花了點心思尋找他的影子,我料想的沒錯,那時他的確已經離開了。

簡訊的內容不長,把他所想表達的內容講得一清二楚,乾淨利落。簡言之就是因為昨晚的事,他這一整個週末都不得不留在韋恩企業處理一些公事,並禮貌的詢問我能否把我們的行程時間重新安排。我自然不是像他這般的大忙人,是他找我幫忙,對我來講早一天或者晚一天都是無所謂的事。

這個週末我沒有離開學校,海瑟也是,我們保持著琴房、餐廳、宿舍三點一線的生活,偶爾也讓圖書館加個塞。據說在那晚戰亂中被波及到的校園的某個角落已經迅速開始著手維修了,掏錢的當然是冤大頭韋恩企業,我猜想說不定提姆就在著手處理這件事情。班上有幾個性格調皮搗蛋的男孩興致勃勃的說要去圍觀,我拒絕了,擺擺手表示自己興趣缺缺,距離危險地帶還是越遠越好。

噩夢依舊在繼續,我不希望更多看一眼任何能令我再次回憶起那些難以入眼的照片的存在。

我是一個想要閉起眼睛來逃避事實的人,大多數時候都刻意的只去看我願意看到的東西。但現實偏偏要擺正我的腦袋,掀開我的眼皮,迫使我正視殘酷的真相。

長時間霸佔了我的夢境不願離開的顏色是紅色。我知道它代表的是什麼。是紅頭罩的頭盔的顏色,也是他胸腹處那道猙獰的傷口的顏色。它像是一張熊熊燃燒著的絨布,背後藏著濃重的黑夜。只要一揮,我就忍不住一頭衝撞向藏在那後面的深淵。

我凝視著紅色無底的深淵,深淵也無時無刻不在凝視著我,我想要逃走,卻被沉重的鎖鏈拖住了腳踝。

提姆是星期二才再次回到學校的,我在圖書館見到了他。那是一個臨近天黑的傍晚,我辦完了還書手續,站在綜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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