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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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棲不適應地拉了拉圍巾。他本體往年的身體一直不錯，很少戴這種保暖用的裝飾品，對綿軟毛線蹭在脖子上的觸感有點彆扭。

“明明體質增加了……”他穿著普通羽絨服出門，不久便哆哆嗦嗦跑到路邊店鋪裡刷卡買了一條長圍巾。“磨合的適應期啊，希望時間能短一點。”

幾天前，對著裝著諸伏景光精鹽的瓶子，他發散思維了很久，列出一個個可能性和辦法。

“景光的精鹽應該是完整的，滿足了復活術的基本條件。唯一不能確認的是作為祭品的材料的來源和用量……”

最初他預想的材料供給者是風渡。有棲不太好再被薅羊毛，尾崎相比長生的黑醫和神話生物太過像個正常人——他比較擔心汙染性低的情況下需要付出更多的器官，這張卡就廢掉了。

而用量上，尾崎的一部分血液和有棲的全部內/髒，這兩個值相差得太大，沈棲斟酌不定。另一方面，兩個成功案例都是死後不久便進行了儀式，而現今距離景光的死亡過去了三年，他不知道這會不會對復活術有影響。

“需要找點屍體來實驗才行。”

讓他苦惱的是，風渡與爆/破組兩人的接觸緊密，一旦他真卸掉了黑醫身上的什麼零件，洞察力極強的萩原和直覺系松田很可能會發現端倪。倒不是說復活景光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沈棲只是單純不想讓道德感很高的被複活者和他的友人們因代價而產生心理負擔，畢竟他們又不曉得風渡身為一張人物卡的性質。

況且，風渡作為他推動劇情和填坑的得力馬甲，出現損傷難免會令後面的發展有所變動。

【？？】之印由此回到他的視野。

“熟悉有棲馬甲留下的陰影太深了，導致我著實把它放置了一段時間。”

系統保證了沈棲附著在神話生物上的理智安全，但無法消除馬甲帶來的精神上的疲憊和肉/體感受到的疼痛。有例子在前，這件疑似有類似性質的道具被他像拖大學論文死線一般束之高閣。

青年按了按圍巾下的左肩。厚重衣物的遮擋下，一條如同紋身般深色的不規則螺旋圖案以此為起點，蔓延輻射到他的胸腹，在肋骨中央放射狀散開，形狀似長舌起伏。不出意外，印痕的銘刻也是一段能當作噩夢素材的不適記憶，所幸回報足夠值得。

最直接的好處體現在資料上。沈棲本體的體質從普通人水平的50提升到了95——比有棲還高5點，意志更是達到了驚人的200點；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卡著不定瘋狂邊界一點點往下險些掉到20以下的SAN值。

“SAN找尾崎還能搶救一下……”

脫離常人的意志數值帶給了沈棲難以描述的體驗，同時他覺察到，如今他可以扔掉系統獎勵的【雙執行緒操作】這個雙開輔助器，毫無障礙地同時控制所有馬甲和本體，好似操控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而且，有棲的排斥消失了。”

這是否代表本體的狀態已不算是人類了呢？有棲不去細想。反正印痕不會一直跟著他。

“大哥哥！”

孩童的叫喊喚回了散漫的神智。他抬頭一看，原來是自己不知不覺走到了毛利事務所樓下。少年偵探團的成員們在街道前方興奮地朝他揮手。

“好久沒看見你了！”

“是生病了嗎？臉色好蒼白……”

“是不是今天太冷了呀？”

面對嘰嘰喳喳的小孩子，大學生無奈地笑了笑，拉了拉圍巾擋住下半張臉，一一回答了他們包含好意的提問：“是換季的感冒，好得差不多了。”他轉了轉頭，注意到少了兩個關鍵的人，“柯南君不在嗎？”

“柯南同學陪小蘭姐姐她們逛街去了。”

“還翹掉了今天的偵探活動！”

“好遜——”

得到意料內的答案，沈棲點了點頭，正想說點什麼，右眼皮猝然一跳。莫名的直感促使他停下來，扭頭望向街對面。

一張還沒曬黑的冷白皮赤井秀一的臉龐闖入眼簾。FBI手裡夾著煙，站在小巷和店鋪之間的空隙裡，神色淡然地面朝事務所方向，監視著這邊的動靜。他顯然看見了沈棲的回頭，彈了彈菸灰，像個普通路人一樣邁開腿，身形一晃，便隱沒在巷子的遮蔽中。

“你在看什麼啊，沈棲大哥哥。”

“難道是有案件或者壞人嗎？”

“不，沒什麼。”沈棲收回視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