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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船塢管事的說法,那少年不但啞巴,腦子也不大靈光。
但嘉芙卻有一種感覺,那少年或許未必真的腦子就不靈光。
那天她遇險,少年將她卷出去,撲倒在地的時候,姑且不論他身手如何,就在那一刻,兩人的目光有著短暫的相接。
當時她雖然被嚇的呆若木雞了,手腳全不聽使喚,但他看著她的那雙眼睛,她此刻還記得清清楚楚,黑白分明。
還有被發現腳受傷後,他的微微一笑。當時他的眼睛裡,閃耀著如同太陽般的光芒,就連滿臉的塵土,也沒法遮掩他那雙眼睛裡的光彩和靈氣。
說他腦子不靈光,嘉芙真覺得不像。
如果他是故意裝的,那是為了什麼?這個少年的背後,到底有什麼秘密?年才剛過,官府就來了這樣的動作,難道真的是和這個少年有關?
嘉芙想起蕭胤棠的莫名現身,想起經過福明島遇到的一幕,那些被鐵索鎖走的小沙彌的樣子,歷歷在目。
不知道那批錦衣衛,和來泉州的這個王大人是不是同一撥人。
張大聽了祖母的命令,必定會將這少年記入名冊的。
出於一種自己也很難說的清的感覺,嘉芙並不想這樣。她忽然替那個少年擔起了心。
但是她也知道,祖母的做法並沒錯。錦衣衛如狼似虎,無孔不入,他們甄家若敢有半點貓膩,萬一被查出,後果不堪設想。
嘉芙想告訴他這個訊息,讓他儘快悄悄離開。卻又有所顧忌。
在猶豫中渡過了一夜,第二天,終於還是按捺不住去找張大,假意探聽那少年的腳傷。
張大看了眼嘉芙,小心地道:“小娘子,我前幾日忙,忘了告訴你。那小子在除夕夜裡就沒了。有人看見他獨自去了海邊,一頭跳了下去,再沒上來,這幾日船塢裡也不見他人,睡覺的鋪蓋和那身新衣服卻都散著,就跟半夜睡醒了迷迷糊糊爬起來走了似的。聽睡旁邊的說,是被炮竹聲給嚇的,稀裡糊塗出去,跳下了海……”
嘉芙又是意外,又是難過。
她原本只擔心他或許會身處危險,卻怎麼也沒想到,他竟死在了除夕之夜。
不知為何,這個和她原本陌路,偶然順手救回來的少年的意外死訊竟會讓她感到如此氣悶。
或許是當初,那瀕死少年投向她的充滿求生意願的目光讓她感同身受。亦或許是幾天之前,他用他少年的單薄身體為她擋住危險後,獨自默默離開時,那一抹腳步略微蹣跚的孤獨背影,令她難以忘記。
她呆了片刻,壓下心裡湧出的難過之感,道:“張叔,勞煩你叫人給他燒兩炷香吧。”
張大道:“老叔記住了。小娘子你莫難過。”
嘉芙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
正月十三,離元宵還有兩日。但泉州城裡,家家戶戶門前已經懸了花燈。入夜,花燈和明月交相輝映,滿城洋溢著喜慶的氣氛。
和城中景象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城外那片寂靜的無人港口。
這是一個晴朗的深夜,明月懸空,一個少年獨自坐在海堤之上,身影被吞沒在夜的暗影裡。海風迎面吹來,他一動不動,面向著漸漸湧起的夜潮,背影孤獨。
忽然,他飛快地脫去了衣裳和鞋子,縱身一躍,猶如一塊石頭,掉進了夜潮之中。
片刻後,伴著一聲輕微破水的“嘩啦”之聲,少年的腦袋從水下露了出來,他揮臂打了幾下水,就靠到了堤壩上,手中多了一樣東西。
這是一個用制軟了的熟牛皮包起來的四方塊的東西,掌心大小,溼漉漉的,被託在少年的手裡,不住地往下滴水。
泉州的這個冬天,大部分日子都是溼冷溼冷的,少年卻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到海水的刺骨冰冷。他慢慢地解開牛皮,雙眼盯著託在自己掌心裡的那樣東西。
一方玉璽,紐交五龍,上刻“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字篆文,通體不沾半點塵埃,皎潔月光的映照之下,玉色瑩瑩,將那少年託著它的那隻掌心都映成了半透明的淡淡血肉之色。
這便是秦之後的傳國玉璽,國之重器。千年以來,時沒時現,歷朝歷代的帝王,無不視得它為天命。
大魏立國,太。祖以機緣得到傳國玉璽,欣喜若狂,將它藏於宮中元始殿內,每逢祭天大禮,請璽加蓋於祭天詔書之上,以此昭示己之天命所歸。
而今的永熙帝,登基之初,質疑之聲之所以不斷,就是因為他的手中,缺了這一方代表皇權授受的傳國玉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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