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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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時候班裡只有五個人，三個在背單詞，兩個在解方程。

晨光熹微，灑在早起的鳥兒身上，是溫暖的橙調，將空氣也染上些暖意。

教室裡靜悄悄，連枝頭的麻雀都還沒睡醒。

尹見素選了個略靠後的位置，拿出溼巾紙拭去一個寒假積的灰。

秉承著中華民族言必信行必果的傳統美德，尹見素又擦了擦旁邊的桌椅，打算在陳安生來之前放上書說有人了。

一進門就看到這幕的顧慕塵挑了下眉：“真巧，椅子都擦乾淨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話畢，心安理得地坐下了。

尹見素仍保持擦桌子的姿勢，看著眼前這個不要臉的男生，實在難以將他和之前每次遇見自己都皮笑肉不笑的人聯絡在一起。

近墨者黑。

不愧是你，陳安生。

想曹操曹操到。

陳同學才踏進教室，看到兩人在一塊兒，一臉痛心疾首。

顧慕塵本以為他下一秒要控訴自己，不過對方並沒給他多餘的目光，而是看向尹見素，質問道：“你真的不要我了？”

“……不要了。”

陳安生拖出她後面的椅子，正打算坐下，顧慕塵提醒了句：“有灰。”

於是陳同學從尹見素桌上扯了張溼巾，邊擦座位邊控訴：“為父實在是太心寒了，咱倆三年半的同桌情竟然比不上區區幾封情書？？”

“情書？”顧慕塵皺起眉，放假那天，尹見素的桌子上似乎確實放著幾個信封。

他當時怎麼沒上點心？

……不對，尹見素現在怎麼這麼討人喜歡？

顧慕塵偏過頭打量他的新同桌。

尹見素這段時間的表情，比起小時候那會兒，生動了不只億倍。加上她本來長得就挺好看的，尤其是笑起來的……

等等，他在想什麼？

尹見素小學的時候可是一次好臉色都沒給過他，這口氣他到現在還憋著，不能忘。

旁邊女生餘光瞥見新同桌過山車式的眼神變化，初步確定了顧慕塵人格分裂前期症狀的猜疑。

只有陳安生還陷在剛才的話題中，“嘖”了一聲，回答顧慕塵的話。

“廣撒網，釣大魚罷了。裡面那個王禹，換物件的速度比刷練習冊還快，情書都是找人代寫的。依我看，十有八九是批次投放。”

他扼殺了一個花季少女慘遭騙情騙愛的可能性，事了深藏功與名。如此行徑，不可謂不感天動地。

尹見素並不關心王禹的情感生活，她唯一的想法是——裡面字最好看的那個，竟然是幫人代寫的，有些屈才了。

後排男生不僅沒看到預期中的恍然大悟迷途知返轉而感激涕零痛改前非，反而被徹底無視，矯揉造作嘆了口氣：

“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昔日同桌……”

尹見素扶額，拆了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