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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這樣決定了要改變自己命運的。盛德福的心情和想法,黃三木是顯能體知的。只是,盛德福一臉笑容地要求黃三木多多關照,這就讓他有些為難了。他知道自己雖是市委機關的一名幹部,在鄉里鄉親看來也是夠體面的,可他心裡最明白,像他這樣的人,在市委大院裡根本排不上,連古代市官手下的衙役都比不上,自然不可能有他說話的份。好在盛德福呢,也是個善解人意的人,他也並不強求黃三木要如何幫他,只說等將來黃三木高升某職,手握大權時,別忘了提攜小弟一把。�
盛德福依舊笑容滿面,談了些石榴鄉的事情後,匆匆地也就告辭了。黃三木見他西裝革履地,風度遠勝過自己,看去根本就不像是個在鄉下幹事的。然他又想,像盛德福這樣的窮山溝的小年輕,沒有突出的學歷和才幹,沒有過硬的靠山,要想調到青雲鎮來簡直比登天還難。望著盛德福在樓梯上消失的背影,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很快就把盛德福的事給忘了。�
最近找鄧汜邊和童未明幾次,都沒見人影。黃三木想了想其他的同學和朋友,有的早已娶妻生子,有的也已築巢待棲,和這些人交往,在一個光棍漢看來,是極少有什麼情趣的。剩下的,就是往電影院跑了。在電影院裡,大多也是成雙成對的,其中不少是把電影院當作了戀愛的好場所,這是很讓黃三木眼熱的。他一坐下,左邊右邊,前邊後邊,都是一雙雙地,親熱得讓人難受。黃三木一邊看電影,一邊想著心事。看到那些沒啥意思的鏡頭,他就把目光落在前面的那對戀人身上。他便想,倘若自己也有這麼一位,常常伴隨在自己身邊,那一定非常幸福。�
這樣的電影,不知看了多少場。這樣的想法,卻怎麼也想不厭。只是每次從電影院回來,馬路上空蕩蕩地,房間裡也空蕩蕩,他覺得時間在一天天過去,他黃三木在一天天老去,他的雙手,他的靈魂深處,依舊是空空蕩蕩。
金曉蓉說勞辛勤這人有神經病的。那是一個難得的下午,是在報紙還沒有來的那段難得的時間,金曉蓉坐下後就罵勞辛勤。她說今天早上,勞辛勤拿了那份已經校對了兩次的檔案來改,等檔案全部印好,就要發出去時,這傢伙又來了。他說這檔案上面還有兩個字打錯,應該重新印過。金曉蓉說都校對了兩遍幹嗎不校對清楚,勞辛勤則說金曉蓉打字也要仔細點。這事本來也沒什麼,金曉蓉嘀咕了幾句後,還是把檔案重印了。不料下午呢,陳火明把她叫到辦公室裡說了,問她早上為啥要得罪老勞同志。金曉蓉就把事情說了。陳火明還是把金曉蓉講了幾句,他要她以後打字仔細點,對老同志要注意尊重。金曉蓉當時就火了,說:打字和校對是有分工的呀,校對沒校對出來,當然不能怪打字啦,要是打字員一個字都不出錯,那還要人校對幹吧?陳火明兩手緊握著茶杯,瞪著不大不小的眼珠子道:那打字的多少也有點責任。�
金曉蓉也沒再跟陳火明理論,現在呢,她就忍不住跟黃三木說這事了。她說勞辛勤這人就是神經搭牢,陳火明也是好壞不分。在這種單位裡幹,真是越幹越沒勁。說完自己的事,金曉蓉又把單位裡的事東西南北地議了一陣,最後就向黃三木透露了一個新聞。昨天部裡開黨員大會,在會上,諸葛賡和任萍幹了起來。他們明幹也不算明幹,可大家也都看出來他們是幹起來了。不知道為什麼,諸葛賡要求部裡面的賬務要公開,機關裡雖是清水衙門,可清水衙門裡也會出問題,也要接受群眾監督。你猜他在講誰?他的矛頭就是對準一個人,就是任萍。任萍是部裡面管工會的人,部裡幹部的福利也是由她管的。平時部裡面發點什麼東西,到鄉里面搞點土特產,估計她自己也一定吃了不少。諸葛賡老頭一定是聽說了什麼,他可是個平時不開口,開口就吃人的人。這話一出,幾個部長也都有了公開賬目的意思,只是儘自己努力地把話講得漂亮婉轉些。任萍的表情就很不自在起來,在會上虛心地接受了大家的意見,表示要把全部賬目張榜公佈。會一開完,她就衝到石部長辦公室裡,兩眼紅紅地,說工會的事以後不管了。石部長耐心地做了工作,要她不必誤會,以後繼續把工會的事管好。金曉蓉說,你看,外面牆上不是貼著一大片紙頭麼,那就是她任萍的賬目。誰看得出這個賬目對不對呀?�
黃三木不想介入這種糾紛之中,作為資格最嫩的年輕幹部,他更不敢胡亂議論。不過,從金曉蓉的牢騷怪話和胡吹瞎聊中,他也漸漸地得知了部裡各位同事的稟性和為人。其中包括,一處處長邴懷北的彌勒佛脾氣,一處處員戴茂蘇長期受壓抑的個性,二處處長嚴律己遠距離的外交思想,還有辦公室馬癸的老頑童作風。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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