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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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顧，我們很久都沒有這樣出來走動了？”高粱語氣頗有點感嘆的說道。看著眼前的一磚一瓦，他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自己剛入伍的時候，在新兵連的那些日子。

如今一晃眼的功夫，都已經過去十二年了。

顧一野點點頭：“是啊。”

“剛才老薑的話，你別放在心上，他就是輸了，心裡不暢快。回頭他酒醒了，我一定讓他過來給你道歉。”高粱覺得還是有必要把這事說清楚，大家都是兄弟，日後因為這一點口角而損了兄弟情誼就不值得了，“……另外，你回去也替我給弟妹道個惱，讓她不要生氣。”

聽著高粱言語裡都是對姜衛星的維護，顧一野的心裡早就沒了以前聽到時候的波瀾，早在他選擇了一條和別人都一樣的道路時，他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更何況，他並不是一個人在奮鬥，身邊還有一個無論何時何地，都會無條件支援自己的阿雪。

那是會和他共度一生的愛人。

得妻如此，他沒有什麼是不能釋懷的。

點頭答應下來。

想了想，又開口說：“另外我也說一點，把你們打成這樣，於情於理，我都沒錯，不過你被成建制踹出特大，我心裡還是挺難受的，老薑的心情，我也能理解一些。說起來這事，還真的挺那什麼的？”顧一野雖然知道演習慘白，高粱他們一定會受到懲罰，但也沒想到，他們會直接被踹出特大。

就這一點來說，他心裡還是有點抱歉的。

高粱聽到顧一野的話，嘆了口氣，說：“算你還有點良心，但說真的，老薑的那個觀點我並不贊同，你不能拿個人感情跟訓練標準做交換，對吧？他這叫失職，這點上，我覺得你做得沒錯，你這是堅守原則，沒錯。”

“行，你能這麼想，我挺欣慰的，長進了不少。”顧一野開口說道。

高粱斜瞪了顧一野一眼：“我說，你會不會說話？什麼叫長進了不少？我一直都有在學習進步。”

“嗯，你說什麼都對。”就當兵而言，高粱絕對是個一等一的好苗子，也是個好兵，顧一野其實挺為高粱可惜的，“對了，演習方案我也查了，是夏林做的。”

高粱一聽到這名字就頭疼：“嗯，我知道，他當時還跟我打招呼了，我沒當回事。他這是要一石二鳥啊！”

夏林和高粱之間的恩怨，外人看來，是幾年前，紅箭演習，夏林替高粱背了大半處分，而產生的，其實要更久遠一些，甚至摻雜了一些私人情感。

那就是夏林的物件，也就是韓春雨，多年前曾經喜歡過高粱，知道這件事的夏林，心裡也一直都有個疙瘩，才會處處看高粱不順眼。

“你們怎麼現在還鬧著呢？”顧一野自然也知道，“這得熬到什麼時候？”

“我是討厭他那個人，一天天跟我張牙舞爪的，不過他也有點本事，沒少費心思，這機關果然沒白待。”高粱開口說道。

誠信而言，夏林這個人雖然是功利了一些，但本事也有，大義上也沒出錯，便是整高粱也是光明正大的來。

這一點上還是值得嘉許。

“對了，我聽說秦大炮要調回來特大當隊長。”高粱不想討論夏林，糟心，便轉頭說起了另外的一件事，老連長馬上要回來了，“……可惜，他來了，我這要走。”

顧一野安慰道：“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指不定哪天就轉回來了。”

“老顧，藉著酒勁，我和你說點心裡話，這要擱平時，我是打死都說不出來的。”

“行了，說吧，我聽著呢。”

高粱道：“這個結果我沒想到，其實我挺有些接受不了的，到現在我也沒想好接下來怎麼辦？當了這麼些年兵，第一次心裡這麼沒底，剛才當著衛星和老牛的面，我沒辦法多說，他們的心理已經垮了，但我得撐住啊！我要是蹦不住，這個團隊就全完了。”

“說重點。”顧一野就有點不大喜歡高粱這點，絮絮叨叨。

“江南征，她研究生畢業了，本來打算結婚的，但到現在也沒能見上面，也不打算見了，結婚也先往後放一放。她受的委屈，責任都在我，對吧？歸根結底還是我無能。”

“明白，不想你心愛的女人看到你現在這麼一副窩囊廢的樣兒。”顧一野表示理解高粱現在的心理，“……只是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不贊同你這種逃避的態度。兩個人相愛，是要相互理解和支援，這樣才能夠走的長遠，你怎麼知道江南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