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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薛將軍說得好!!”堂外眾將士居然大聲喝彩跟著叫好起來。
“你們吵什麼?”突然有一個高大無比的身體站起了身來,正是宇文洪泰。
這個往日裡野性難馴大大咧咧的典型莽漢,此時反而冷靜得有些異常。他站起身來,眼神冷得有點像冰塊的一一掃過堂裡堂外的這些人,低沉道:“滾,都滾。”
習慣了宇文洪泰大吼大叫的眾人,一時錯諤,亦是默然。
“聽到了嗎,都滾。”宇文洪泰像是閒話家常一樣,平靜的淡淡道,“要吵要殺,都滾得遠遠的,休要吵到我家三哥睡覺。”
眾人頓時一同面露愧色,也隱隱感覺到心中一痛,盡皆默然無語的起了身來,魚貫而出離開了靈堂。
宇文洪泰依舊在秦慕白的靈樞前跪下,一頁一頁小心的燒著紙錢,就跟聊天似的低聲道:“三哥,連你都不在了,俺活著還有什麼勁?打什麼屁仗砍什麼狗頭,娶什麼老婆生什麼孩子,全都沒意思了。以往只要跟著你,俺就是每天喝涼水嚼老面都活得有滋有味,哪怕捱了板子打在身上也是痛快舒坦。但現在……老天他孃的是瞎了狗眼,那麼多好死的人,為啥不死?要說咱們不打吐蕃了,就該打上天去,造了這賊老天的反。俺要頭一個把他揪出來,讓他放你回來。不依了俺,俺就一金鐺子下去,拍爛他的頭!……”
絮絮叨叨,胡言亂語,沒完沒了。
眾將卻是不依不撓的追著侯君集,直到進了他的帳內。
“侯君集,這麼說跟你明說了吧!”薛萬均挺直了身子站在侯君集面前,說道,“要是隻有我薛某一個人想要去報仇,還自罷了,我願意聽你的,誰讓你是我以前的上司,更是行軍司馬呢?現在,是全軍上下所有將士都要去報仇,這我可就做不了他們的主了。一句話,眾意難違眾怒難犯,你看著辦。”
侯君集冷冷的掃過了帳中這數十名高階將士,說道:“那你想怎麼樣?”
“交出兵符,調譴軍馬,與噶爾欽陵決一死戰!”
“全部兵馬?”
“當然。”
“辦不到。”侯君集答得斬釘截鐵,說道,“你們愛戴少帥心中憤怒,我可以理解。但你們有沒有想過,要是因此而葬送了整支關西大軍,少帥若是在天有靈,會是何等的痛心疾首?”
眾皆無言以對。薛萬均嘆息了一聲,說道:“好吧,你說怎麼辦?”
“既然是眾意難違,我也是無力阻止你們了。但是,絕不能讓少帥留下的關西軍變成一群烏合之眾。就算要報仇要打仗,也必須謀定而後動,妥善排兵合理佈陣。”侯君集說道,“其實,我何嘗不是跟你們一樣,想要與噶爾欽陵拼個你死我活。可是,光有仇恨和血勇,是不行的。”
“你是行軍司馬,你說怎麼打,我們聽你的便是!”眾將一併吼道。
侯君集站起身來負手而立,環環掃過帳中眾將一眼,點頭,“好!——但在此之前,我有一個重要提議。你們須得認可,我方才拿出兵符調兵譴將!”
“你說。”
“少帥新逝,大非川群龍無首。當務之急,必須先請出一人前來主持大局,穩住局面。”侯君集說完略微停頓了片刻,又道,“別看著我,侯某人知道你們一直把我當外人,侯某也自知來時日短既無功勳也無威望,我說的這個人,不是我自己。”
“那是誰?”
侯君集說道:“關西道行軍大總管秦少帥麾下,另有兩名重要副手。一時副行軍總管房玄齡,另一人則是代蘭州大都督江夏王李道宗。房玄齡遠在京城就不必想了。相信,大家對於江夏王李道宗都不陌生。以他的資歷威望,暫時前來接掌少帥留下的帥印,相信不會有人有異議吧?”
眾將各自思忖交談了片刻,既然不是侯君集懷有私心要奪兵權,以江夏王的名望資歷以及少帥生前與之的交情關係,的確是適合的人選。於是一同認可。
“那好,即刻去往蘭州,搬請江夏王!”
兩天後,黎明。
唐軍誓師,掛孝出擊。
前軍宇文洪泰,率精銳陌刀、團牌弓弩等步卒萬餘,排步兵大陣鼓躁而前;中軍薛萬均,率麾下兩萬步騎壓鎮主戰,兩翼輕騎襄輔掠陣,共計三萬餘人馬。
乍一看來,只是尋常的唐軍戰法。可是前軍與中軍之間,還有二十輛大型犛牛車,拖拽了二十挺從未走上野戰戰場的神武大炮,緩緩而前。黑洞洞的炮口,遙指蒼穹。
大非川軍營裡,前後一共運了四十面神武大炮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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