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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轉向久三郎。
久三郎好像真的作好了赴死的準備;而彌七郎看到家康怒氣衝衝,認為他生氣理所當然,根本沒打算阻止。他甚至還提著燈籠來到走廊下,肅然而立。
家康拭去額上的汗珠。他不得不重新開始考慮了。縱使冒著生命的危險,鈴木久三郎也要對一條鯉魚表示憤怒——這鯉魚真的值得他這樣做嗎?
“戰死疆場倒也罷了,但為了一條鯉魚而死……你不覺得不值嗎?”
久三郎睜開眼,望著家康。他的眼神十分清澈,正如他的內心。“主公,戰死很容易,但平常為主公效命卻很困難,父親經常這樣教我們。”
“我沒問這個。我是問你,為了一條鯉魚而死,算是效命嗎?”
“當然。如果我認為自己錯了,早就逃之夭夭了。我認為是為主人效力,引頸赴死。”
“你已經深思過了?”
“久三郎不死,早晚會有人赴死……當然,這只是小事,還不是最重要的。”
“小聰明!”
“因為是所畏懼之人送來的禮物,就不會算計一條鯉魚和一個家臣的價值大小,這樣的主公豈可懷天下之志?為一條鯉魚所制,如何得天下?久三郎的死若能讓主公識得天下……僅此足以欣然赴死。無論對方是何用心,器量畢竟是器量,鯉魚畢竟是鯉魚。沒有任何東西比人更寶貴,更有價值,請主公明鑑。”家康手持薙刀,微微笑了。
“但那件事和這件事又有不同。久三違抗了主公的命令,不可饒恕。請主公賜久三一死。但也請主公以後不要再發出如此荒唐的命令。請……請快些殺了我!”
“彌七!”家康叫過彌七郎,“不殺他了,撤刀!”
“久三,是我無德。今後,我下命令時定會謹慎。今日之事,且付之一笑。”久三郎猛地伏倒在地。
“你說得好,元論是誰送過來的,鯉魚畢竟是鯉魚……我在接受信長君好意之時,也不應放鬆警惕。長路遙遙,家康今後就只把鯉魚當作鯉魚!”
說完,家康徑自邁上走廊。久三郎仍然伏在地上,紋絲不動。星光暗淡,看不到他顫抖的模樣。但他抬不起頭,早已泣不成聲。
第三十八章 曳馬野之圍
永祿十年秋至元龜元年(一五七零。)春天,整整三年時間,可以說是尾張之鷹和三河之鷲縱橫馳騁的歲月。
永祿十年十一月,織田信長從鷹野迴歸途中,悄悄將正親町天皇派來的密使迎到家臣道家尾張守家中,得到了進京之機。同月二十,他又迎娶武田信玄之女做了長子奇妙丸信忠之妻。如此一來,又鞏固了自己的後方。此時,這對小夫妻僅僅十一歲。次年七月二十八日,信長終於以擁立足利義昭為名,實現了渴望已久的進京大計。
這次進京之途可謂長路漫漫,距在田樂窪取今川義元之首已有八年。在這八年中,信長先是和三河之守松平家康結盟,接著滅掉了美濃齋藤家族,然後籠絡甲斐武田信玄,在防備伊勢北島的同時,將最小的妹妹市姬嫁給近江小谷城的淺井長政,可謂費盡心機。
已故將軍足利義輝之弟在其兄被松永久秀殺後,一直流浪于越前、近江一帶。信長擁立義昭進京,首先將把持京城實權的三好人驅趕到了攝津、河內一帶,次後於十月十八,擁立義昭為徵夷大將軍。無疑,義昭不過是信長的傀儡,信長已掌握了實權,終可號令天下了。
在此期間,三河之鷲松平家康也在一步一步鞏固自己的地盤。
永祿十年十二月,家康得到敕許,改姓德川。
當時的家康時稱藤原後裔,時認源氏後代。如直接稱源氏,則有損平氏後裔信長的面子,家康思慮再三,終於改姓為德川。德川姓氏源於新田源氏,但家康並未取“德”字,而是用“得川”二字。後來,家康將松平氏祖先太郎左衛門親氏德阿彌作為他的遠祖,方才改姓“德川”。據傳,家康的祖先得川親氏為了逃避上野鄉里戰亂,改名德阿彌,並化裝成時宗僧侶,遊歷諸國,最後入贅賀茂郡松平村,方才定居下來。
親氏德阿彌中的“德”字,除隱藏著“得川”中的“得”字,也是為了不忘舊姓。總之,“德”蘊藏的豐富含義,引起了家康的無限遐想。他一方面有以德平天下之意;一方面也表明自己乃源氏之後,如信長髮生萬一,則可以取而代之,號令天下。
永祿十一年年末,和武田信玄分割了駿河、遠江的家康,被稱為德川左京大夫源家康,時年二十有七。想到信長三十五歲就成功進京,家康不禁熱血沸騰,他無疑也想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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