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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興奮之餘不禁又憂愁起來,雖然對家裡人我可以不辭而別,但舒怡又怎麼辦?難道她也願意和我一起浪跡天涯?我想起那晚上白成富的媽說要幫她改行,不知這一段時間又對她許諾了什麼。王文革曾警告我白成富追女人有蒼蠅覓食般的勇敢,他要取勝的辦法令我一想起來就心驚肉跳。我料定這段時間白成富絕不會閒著,我寧願相信天上掉餡餅,也絕不相信世上會有白吃的午餐!他一定……想著想著我就坐不住了。我來到一個磁卡電話亭給她打電話,女校長照例說上班時間不許打私人電話就掛了。我等了一會又撥通,捏了鼻子拿腔捏調地說我是市教委的,女校長一聽立即笑嘻嘻地討好買乖地問我是誰,她好象不認識我。我說我是剛從山藥縣調來,舒老師的大學同學。蒙城上上下下的權力均為山藥人掌握,這點她深信不疑。在蒙城,如果要進衙門就象到了山藥縣辦事,到處都是操濃重山藥腔的人,如果操一口山藥腔,你順利得多。果然不到三分鐘,舒怡就過來接電話了,劈頭就說:�
“我就知道是你。”�
“我正式下海了。”我說。�
“真的呀?什麼時候?”她大吃一驚。�
“前幾天,手續都辦了。”�
“你這一段時間在幹什麼?怎麼沒見到你?”�
“看了幾家門面,沒談成,我想暫時開家小吃店,積累點資金再說。”我說。�
“你瘋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她罵我。�
“對不起。我早就說過,你以為我是說著玩的?”我又問道,“怎麼,你有何感想?”�
她緘默了一陣,只說了一句:“忍看朋輩成新鬼!”�
“我想晚上見你。”我說。�
“沒時間!”她生氣的語氣。�
“是不是白大公子有什麼節目呀?”我笑嘻嘻地問。�
她並不回答,只說:“你九點以後來吧。”�
我正要問為什麼,她卻把電話掛了。�
我九點鐘敲開舒怡的家門時,她母親似乎冷淡了許多,既不打招呼,也不正眼看我,甚至連笑容都消失了。我硬著頭皮兀自走進舒怡的小房間,她正坐在那裡對著牆發愣,連我走近她身邊她都渾然不覺。我一眼就瞥見花蔞中又多了許多束花,就說:“今天晚上我真不該來,讓你們掃興了,早知如此我就不來了,不好意思。”�
“來都來了還說這些話。”她轉過身子。�
“白大公子待你不薄呀!買這幾束花得花我一月的工資吧?何況天天送,真氣派嘛!不過這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別人通常抽極品雲煙,最次也是玉溪嘛!我吃了上頓愁下頓,他卻奢華成這樣。”我轉悠到花蔞旁,嗅了嗅,又說,“牛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傷害勞動人民感情嘛。”�“我才不稀罕他的花呢?”她冷漠地說。�
“那還留在這裡幹什麼?”我不解地問。�
“我不讓他送,他不聽。”她說,“天天送,討厭!”�
“真的?”我一邊問一邊惡毒地褻玩猩紅的花瓣,“那麼我幫你個忙好不好?”�
“什麼?”她不解地看我。�
我取出鮮花開啟窗戶,一下子扔了出去。�
她大吃一驚:“你幹什麼?”�
“怎麼?捨不得?可惜了?那種酒囊飯袋也想玩點貴族情調!”我冷冷地罵道,“一九四九年起就沒有貴族了,貴族裝是裝不出來的,誰也甭想在我面前冒充大尾巴狼。”�
“你這個人才多管閒事瞎操心呢,別人送花給我,我喜不喜歡是我的事,你著什麼急?莫名其妙!”她盯著我笑。�
“那好,現在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就算我多管閒事自作多情莫名其妙,我現在就出去給你撿回來,總可以了吧?”我說完往外走。�
“過敏症,等著,我們出去走走。”她一把拉住我的衣襟,嬌嗔道。她穿上高跟鞋,整理了一下房間,就和我往外走。�
她媽當著我的面責怪道:“這麼晚了還要到哪裡玩去?你明天還有早自習課,早點回來!”�
直到我們下了樓梯她媽都還在絮絮叨叨地叫她早點回家。下樓後我就看見那兩束玫瑰花躺在那裡,我一時火起,幾步走上去,用那雙破皮鞋狠狠踩了幾腳,嘴裡罵道:“還想玩情調!草包!草包!連西方都說培養一個貴族需要整整三代人的努力,何況這是在中國!他什麼東西!才穿上皮鞋幾天,就想來點羅曼諦克!非洲人跳芭蕾!不合國情!”�
然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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