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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種植園工作上所付出的辛勤勞動,以及他在擴大工廠經營中所表現的廉潔精神。在信中,我對今後如何處置我的那部分資產作了指示,請他按我賦予老船長的權力,把我應得的收益寄給老船長。以後辦法如有改變,我將會再詳細通知他。同時,我還告訴他,我不僅會親自去巴西看他,還打算在那裡定居,度過我的餘生。另外,我又送了一份豐厚的禮物給他的太太和兩個女兒,因為老船長告訴我,他已有了家室。禮物中包括一些義大利絲綢,兩匹英國細呢,那是我在里斯本市場上所能買到的最好的呢料,五匹黑色粗呢,以及一些價格昂貴的佛蘭德斯花邊。
就這樣,我把該料理的事情都辦了,把貨也賣出去了,又把我的錢財換成可靠的匯票,下一步的難題就是走哪一條路回英國。海路我是走慣了,可是這一次不知什麼原因,我就是不想走海路。我不願意從海路回英國,儘管我自己也說不出什麼理由。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以至有兩三次,我把行李都搬到船上了,可是還是臨時改變了主意,重新把行李從船上搬了下來。
我的航海生涯確實非常不幸,這也許是我不想再出海的理由之一。但在這種時候,任何人也不應忽視自己內心這種突然產生的念頭。我曾特別挑選過兩條船,本來我是決定要搭乘的。其中有一條,我把行李都搬上去了;另一條,我也都和船長講定了。可是,最後我兩條船都沒有上。後來,那兩條船果然都出事了。一條給阿爾及利亞人擄了去;另一條在託貝灣的斯塔特岬角沉沒了,除了三個人生還,其他人都淹死了。反正不管我上哪條船,都得倒黴;至於上哪條船更倒黴,那就很難說了。
我為這事心裡煩透了,就去與老船長商量。他堅決反對我走海路,而勸我最好走陸路到拉科魯尼亞,渡過比斯開灣到羅謝爾,再從羅謝爾走陸路到巴黎,既安全又舒適,然後再從巴黎到加來和多佛爾;或先到馬德里,然後由陸路穿過法國。
總之,我不想走海路已成了一種先入為主的想法,怎麼也無法改變了;唯一我願意坐船的一段路,就是從加來到多佛爾這段海路。現在,我既不想急於趕路,又不在乎花錢,所以就決定全部走陸路,而且陸上旅行實在也是很愉快的。為了使這次旅行更愉快,我的老船長又給我找了一位英國紳士為伴。此人是在里斯本的一位商人的兒子,他表示願意和我結伴同行。後來我們又找到了兩位英國商人和兩位葡萄牙紳士,不過兩位葡萄牙紳士的目的地是巴黎。這樣,我們現在一共有六個旅伴和五個僕人;那兩位英國商人和兩位葡萄牙紳士為了節省開支,各共用一個聽差。而我除了星期五之外,又找了一個英國水手當我路上的聽差,因為星期五在這異鄉客地,難以擔當聽差的職務。
我們就這樣從里斯本出發了。我們都騎著好馬,全副武裝,成了一支小小的部隊。大家都很尊敬我,稱我為隊長,一來是我年紀最大,二來我有兩個聽差。再說,我也是這次旅行的發起人哩。
前面,我沒用我的航行日記使讀者生厭;現在,我當然也不想用陸上旅行日記使讀者厭煩了。但是,這趟旅行既疲勞又艱苦,期間也發生了幾件險事,在這裡不能不提一下。
我們到了馬德里之後,因為大家都第一次來到西班牙,所以都想逗留幾天參觀一下西班牙皇宮和其他值得觀光的地方。但這時已近夏末秋初,我們不得不匆匆重新上路。離開馬德里時,已是十月中旬了。可是,當我們到達納瓦拉邊境時,在沿路的幾個小城鎮裡聽到人們議論紛紛,說在法國境內的山上,已經大雪紛飛。幾個冒險試圖越過山區的旅客,都被迫返回了潘佩盧那。
我們到達潘佩盧那後,發現情況確實如此。這麼多年來,我一向過慣了熱帶氣候,在那裡連衣服也熱得穿不上。可現在突然遇此嚴寒,實在使我有點受不了。尤其是,十天以前,我們才離開舊卡斯蒂利亞;那兒氣候不僅溫暖,甚至很熱。
現在,從比利牛斯山上一下子吹來一股寒風,冷得叫人受不了。我們的手腳都凍得麻木了,差點兒把手指頭和腳趾頭都凍掉。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是出乎我們意料的,令我們非常苦惱。
可憐的星期五一輩子沒見過雪受過凍。現在忽然看見大雪封山,天寒地凍,簡直把他嚇壞了。
更糟的是,我們到達潘佩盧那後,大雪一直下個不停。人們都說,今年冬天來得特別早。這一段路本來就不好走,現在更是無法通行了。有些地方積雪很深,寸步難行;而且,這一帶的雪不像北方那樣凍得結結實實的,而是很鬆軟,因此走在上面隨時有被活埋的危險。我們被阻在潘佩盧那不下二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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