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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陸為民專門在和自己與麴婭見面握手時談到宋州歌舞團的進人問題,卞梓寧再是不懂事也知道這是陸為民在想辦法幫自己和麴婭。
下來之後麴婭欣喜若狂,而和自己與麴婭一起實習的其他同學眼睛裡都流露出了羨慕嫉妒恨的光澤。
團裡其他正式員工也都有人不時來誇讚兩句,說她們倆真是運氣好,也趕上了機遇,今年團裡要進人,都知道競爭格外激烈,不僅僅是藝術院校,而且還要面臨從其他單位調進來的壓力,而她們倆居然認識宣傳部陸部長,而且還在這種場合下表揚二人,這份殊榮足以讓她們倆可以力壓其他人一頭了。
但是卞梓寧內心卻說不出的壓抑和憤懣,她寧肯不要陸為民這個當面表揚,而只要他對自己叔叔家裡這個案子的一個承諾,但是這個傢伙卻老是讓自己耐心等待。
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接近十天,如此簡單的案子為什麼還沒有任何動作,她和蘇譙老家那邊聯絡過,杜雙餘仍然在當他的縣委書記,當得安好,讓自己耐心等待,等待到什麼時候?即便不算卞菊卞蘭所受的屈辱,卞勇被杜雙餘指使人殺成重傷也是半年多了,這一晃又是快十天過去了,這個傢伙還讓自己繼續耐心等待,難道說要還卞家人一個公道就這麼難麼?還是這個傢伙根本就是故意在敷衍自己?
想到卞菊和卞蘭兩人現在一個在昌州一個在宋州打工,卞菊甚至只能到昌州一家酒吧裡去陪酒,卞勇卻拖著一支喪失了部分功能的殘臂整日在家混吃等死,卞梓寧就有些控制不住的情緒。
在陸為民離開藝術中心之後,卞梓寧就匆匆的換下了演出服出去,這讓本來就有些懷疑的麴婭更為起疑。
先前看到陸為民和卞梓寧握手說話時,卞梓寧沒有半點驚訝。甚至還很淡然時,她就覺得有些奇怪,好像梓寧和陸部長很熟悉,但是梓寧卻從來沒有和她說起過,她還是今天晚上見到陸為民時才知道那一晚救了自己和梓寧的那個年輕男子現在已經是足以決定自己和梓寧命運的宣傳部長了。
梓寧為什麼不告訴自己她和陸部長見過面?這個疑團一直困擾著麴婭。
聯想到前一段時間裡梓寧都顯得心神不寧,經常請假,麴婭心裡就更不是滋味。
她和卞梓寧是從一進藝校就在一個寢室裡的最要好的朋友,相互之間幾乎是什麼都沒有隱瞞過,有什麼痛苦喜悅都是相互分享,沒想到臨近畢業。兩個人卻還變得生分起來,難道說為了進歌舞團,兩姐妹的關係反而會因此而起了嫌隙隔閡麼?
麴婭不願意相信這樣一個現實。老師和校領導都和他們說起過今年宋州歌舞團和群藝館都可能要進人,但是為這幾個進人的位置競爭非常激烈,一方面是今年藝校畢業的學生宋州籍的不少,而且也還有一些其他地區的學生也想留宋州,當然外地市的學生想留宋州的肯定是有一定關係的。這對於她們這些宋州本地籍卻沒有什麼關係的學生來說一樣衝擊很大。
如果不能進歌舞團和群藝館,像她和卞梓寧這樣的畢業生就很有可能要下區縣到那些鄉鎮文化站去才能拿到一個事業編制,這對於一門心思想要在舞臺上展現自我的她們來說都是一個難以接受的結果。
也許梓寧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去找陸部長?但是她是什麼時候知道陸部長就是那個曾經救過她們的男人?為什麼知道了這個情況卻又不告訴自己,而是一個人去見陸部長?想到這裡麴婭的心中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憋屈難受。
難道說就因為競爭梓寧才會故意不讓自己提前知道這個情況麼?如果今天陸部長沒有見到自己,那是不是也許自己就和宋州歌舞團無緣了?即便是現在陸部長在魏局長和朱團長面前提了自己名字,自己就一定可以進歌舞團麼?
麴婭小心的跟著卞梓寧。不讓卞梓寧發現。
卞梓寧急匆匆的提著裝衣物的包出了藝術中心大門,以往兩個人都是一塊兒走,但是今天卞梓寧只和麴婭說了一聲她今天晚上有事兒就忙忙慌慌的走了。麴婭想看看卞梓寧究竟是想要幹什麼。
卞梓寧沒有藝術中心門外的小賣部用公用電話打電話,而是沿著春暉路走了很長一段拐了一個彎兒,在銅鍋巷口子邊兒上的一個公話超市裡邊打了電話,這個電話打的時間不短,還一陣後卞梓寧才出來。然後就有些心不在焉的在公話超市門口等候什麼人似的。
麴婭遠遠的躲在電杆背後,觀察著。
路燈很亮。街上車來人往,九點過正是市區街上最熱鬧的時候,沿街的商店大多都還麼有開門,尤其是一些夜市攤點更是生意興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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