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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莫歌彷彿夢到了兒時,那個兒時真的是很早很早以前了……
呼奇圖王宮的每個部分都用堅硬巨大的黑石堆砌雕琢而成,遠遠的看去,威偉壯闊,與遠處狼峰日月同輝。
無論酷暑還是嚴寒,帝王所居巍然不動,歷經風雪的洗禮,只會越來越沉穩牢固。
可,對於顏莫歌而言,不過是座浮華的囚籠。
那時他叫扎那,‘象’的意思靦。
只因他自孃胎就身中劇毒,體弱多病,所以他身為蒙國尊貴的第一王夫的阿爹,與他取了這樣一個蒙語的名字,希望他能如大象一樣健壯起來。
別說笑了……
就是在夢裡,他都少不得勾唇將自己嘲諷一番揍。
象在蒙國不過是仍任在胯下坐騎的畜生,巨大的體形和弱小的他比起來,只會引人發笑。
甚至有一次,那些時常出入王宮的貴族子弟將他扔到一頭小象身邊,嚇得他哭鬧不止。
後來呢?
別指望有人來呵哄他,女汗皇的小兒子是個廢人,誰也不知他能過多久,便是連他那第一王夫的阿爹,都暗自怨惱怎唯一的血脈會成如此。
他哭累了,自然就停下。
也定不會有人去扶他,即便宮女和侍衛們從旁路過,都會將他是如無物。
從來顏莫歌都知道,哭不得作用。
而‘扎那’,這是一個恥辱的名字。
他記事很早,記憶驚人,十幾年前的些許事,他都記得住,尤為,越是不好的,越是記得深刻。
約莫是三歲半,嚴冬的一天,他的阿爹將他從暖暖的被窩裡拉起來,不僅親自為他穿上衣裳,還陪他一道吃了豐盛的早飯,接著,他們一起去了狼峰。
顏莫歌還能回想起顏朝把他扔在狼峰深處時,說的那番無奈又無情的話。
他說,兒子,你莫要怨為父,常伴皇權左右,四周危機重重,我自顧不暇,不得能耐保護你。你一身劇毒,活得了多久我都不曉得,多活一日,對這世間就會多一分眷戀,既是救不好,何苦再多受苦?瓶子裡的是絕命丹,待我走後,你便將它服下,為父保證,絕不會有分毫痛,這般……至少天黑後,狼群來前,你能得個全屍。
言罷了,他轉身走得決絕,莫要說回頭一看,那步子是能邁多快,就邁多快。
彷彿身後是洪水猛獸,是恨不得立刻擺脫的絆腳石,是唯恐避之不及的牽絆。
哪怕是許多年後,顏莫歌閉上眼都能立刻將那天的那副畫面在腦海中構築出來。
天空飄著鵝毛大雪,狼峰半峰上寒風更盛,離開了阿爹的懷抱,他頃刻間冷極了,可是阿爹走時,卻沒有帶上他。
手中只剩下一支瓶子,那裡面裝著什麼,還有阿爹說的話,他似懂非懂。
唯一清楚的是,可笑又軟弱的扎那,從那一時起,連唯一的阿爹都沒有了。
思緒輾轉漂浮著,從前,後來,而今……
他知那是夢,不禁久遠,還很難看。
他……寧死都不願意再多回想起絲毫。
鼻息裡腥腐濃郁的香味讓他作嘔,沁入體內四肢百骸的劇痛卻在慢慢消退。
隨後,他彷彿被誰搬動著,那人的力氣並不大,他能聽到她吃力的喘氣,小嘴裡碎碎念著什麼,他聽不真切。
可他身在何處?為何連睜眼都無力?擅自搬動他的又是哪個?
想著這些時,他腦袋還被重重的磕了一下,疼得他直皺眉頭。
這個妄為作死的,看他醒過來不找此人好好算賬!
就在他心裡瑣碎的坐著思緒時,隨著身下推車顛搖不止,磕磕晃晃,就此被帶出了那個詭異漆黑的深洞。
一走出來,行到寬闊處,夜瀾就隨手將拖車的把手鬆開,由得身後本就簡陋得隨時會散架的車一端重重的往下墜去。
她一面閒適的往前走了幾步,一面活動著發酸的兩手。
天色比先前開闊了許多,幾許陽光自層層迷霧中滲透而入,一縷縷不規則的灑入這幽谷。
那深洞裡的味道,夜瀾亦是聞不慣的。
對著那暖陽初綻的地方,她伸展雙臂,閉上雙目,仰面享受,被晨光灑滿的臉容靜淡而美好。
谷中多了個人,她竟連真正的自己都不敢輕易外露出來了。
透了氣,再回頭看木板車上的人。
顏莫歌如個死人般躺在上面,因著推車的前端往下,似的他頭與上半身略高,雙腳則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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