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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看他,只道,“真不習慣你這顆腦袋,不過還好你沒見著我就先‘阿彌陀佛’,不然我可太受不了了!”
這還是自他出家後,她第一回見到他的僧侶形容。
一時間心裡的滋味真是……說不清楚!
祁璟軒被她苦中作樂的話語弄得哭笑不得,抬眼將遞與她一道熟悉的目光,道,“如此時候還能談笑風生,你可真不愧是慕汐瑤。”
她驚奇的‘咦’了聲,轉和他對視,說,“你不是應當喊我‘慕施主’嗎?”
他遂回以無奈,“不知為何,許是又入了宮,也許是見了你。”
見了她,他在這凡塵裡唯一的摯友,他彷彿又做回從前的祁璟軒,那個受盡天下之寵的十二王爺。
“這樣啊……”汐瑤無比受用,“那正好,晚膳你陪我吃肉吧。”
祁璟軒當即皺眉,愁苦的勸道,“慕施主,皇上駕崩,需齋戒七日。”
這是宮規……
汐瑤當然知道,她只是……如他所言,苦中作樂藉以排遣面對他那顆光腦袋的不適吧。
默了會兒,她才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皇上駕崩了,你……難過嗎?”
祁璟軒神情似有一滯,後聽他儘量用平靜的語氣道,“貧僧已遁入空門,自是無悲無喜。佛祖說:覺知多欲為苦,生死疲勞,從貪慾起;少欲無為,身心自在。”
他竟在勸說她想開些。
“是嗎……”汐瑤分明都望見他眼中的苦楚之色。
祁璟軒點頭,將眼底的情緒收斂了些,低下頭接著道,“佛祖還說:諸行無常,一切皆苦。諸法無我,寂滅為樂。”
他引用這些佛經,倒像是在說服自己。
汐瑤越發的難過,便問他,“那佛祖有沒有同你說過:大悲無淚,大悟無言,大笑無聲?”
真正的笑,單是笑聲不足以表達,真正的大悟言語更難詳述,而真正的痛苦……痛入了心扉,痛入骨髓脈絡,眼淚哪裡還掉得下來呢?
祁璟軒聽了她的話之後將頭抬起來,清澈的眼眸裡是滾滾淚水,他忍了許久,終還是忍不住。
那是他的父皇,他怎可能不難過……
熱淚順著他出塵不染的臉龐滑落而下,他擰起眉頭,痛苦從清俊的臉容浮出,手裡,他開始一顆顆的撥弄佛珠,說,“原來是貧僧修為不夠。”
汐瑤隨他一併落下兩滴眼淚,她抬手抹去,將眸低垂,“是我太作惡,心裡難過得很,實在想拉一個人來陪,你莫惱我。不過……此時能望見你真好。”
祁璟軒又哭又笑,心中無不是沉重非常。
今日發生之事他也粗粗聽花萼說了些,汐瑤哪裡可能會傷害七哥呢?
她定有她的苦衷。
此時望來,正是他所猜想。
而他亦有自己的擔憂。
本該在祭祖大典後,母妃就要被冊立為皇后,他是想置身事外,更時時告誡自己身在空門,勿要心存雜念,可是父皇突然駕崩,母妃很可能會——
“你放心吧。”不等他想完,就聽汐瑤安慰道,“有緋玉和長公主在,一定不會讓淑妃娘娘有事的。”
祁璟軒輕輕一顫,不得不承認,“只有你懂我。”
“那是自然的。”擦乾淨眼淚,汐瑤衝他笑笑,再開口,語氣沉重了些,說,“你只要一日在這宮裡,你就一日還是璟王爺,一日都做不成無戒和尚,你懂我的意思嗎?”
他還有利用的價值,他在這裡,也只能唯有讓人利用。
十二爺自來聰明,怎會不知?
祁璟軒撥弄佛珠的手勢停頓下來,他面目僵如石,半響沉沉的嘆息了聲,把佛珠遞與旁邊的花萼,“先替我保管好。”
既然不讓他做無戒和尚,他就暫且做回璟王爺。
至少這般才說得過去,就連他都無法預料,將來的自己,或許就在明日,後日……他的雙手就會染上別人的鮮血。
吩咐完後,他對汐瑤灑脫道,“我陪你吃肉。”
“不是要齋戒嗎?”這回換她錯愕了。
祁璟軒頑皮的眨眼,“都還沒對外公佈喪訊,不算!”
好一個‘不算’!
正與這時,外殿來得個小太監回稟道,膳食準備好了,祁璟軒對汐瑤邀請,她忽然變了神色,扭捏道,“你先出去等我一下。”
“為何?”難得他不顧戒律,更連祖宗家法都拋到九霄雲外去,捨命陪君子!
汐瑤臉皮緊了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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