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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也不會有人全知道,但不會沒有人知道,可是諸君只會助餉,看著我把你們的血汗錢往水裡拋卻暗自心疼而不發一言,因為你們擔心報復,擔心會惹怒權貴——諸君,從來沒有人和我說過真話,一個也沒有過。”
接著黃石又唸了幾份報告,從情報戰線到海防稽私都有:“形勢真是一片大好啊,我每日看到的是一場又一場的輝煌勝利,零星夾雜著些無關痛癢的失敗,但順軍已經渡過長江,官兵卻是一退再退。先帝在時,身不解衣、寢不滅燭,一有奏報即起身批改,而殉難煤山。我自問比先帝相差遠矣,每日都要睡足四個時辰,也做不到每個縣的奏報都躬親批示。連先帝都不能扭轉頹局,我當然更做不到,如果沒有更好的辦法,我覺得我就是把眼累瞎了也別想把國事辦好。”
封建專制政權最終都是極度腐朽的,但當兩個封建專制政權對決時,新興的一個往往在還沒來得及完成徹底腐敗前就擊敗了她的競爭者。老的政權只有苦苦地熬,力求挺到新興政權變得和她一模一樣的時候,如果這時新興者沒能成功利用開始的衝勁佔據全國大部分地盤,老政權就有希望憑藉更大的地盤壓垮她的敵人,史書會把這種幸運稱為中興。中興是極其罕見的現象,所以領導中興的皇帝會得到極大的頌揚——因為他的敵人如此罕見、出色地迅速走完了專制政權的腐朽道路而頌揚這個撿到了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的皇帝。
“和先帝不同,我出身行伍,幾起幾落,見過人間冷暖。”黃石把所有的報告都推到了講臺的角落上:“雖然這上面一切大好,但我猜測:國朝已經很接近徹底戰敗了,無論是軍事、財務還是內政、人心,國朝已經到了全面失敗的懸崖邊緣,諸君即使捐獻給我再多的軍餉,只是推遲最後失敗到來的時間而已,因此我不打算向諸君要一個銅子。”
向著大廳的屋頂揮了一下手,黃石坦誠地說道:“這個大廳我去年就開始修建了,但是我本想等到一個更恰當的時候,我曾以為在平息了叛亂和內戰後才是恰當的時候把它交給諸君,不過當我看到報告上形勢仍然大好後,就知道國朝有了大問題——不能發現危機的朝廷是有問題的,在生死關頭仍然不能發現問題的朝廷是行將崩潰的朝廷,不管恰當不恰當,今天是我最後的機會把這個大廳交給諸君了。”
“閩省所有的法令,包括諸君最關心的稅法,在黃某還坐在這個執政位置上的時候,都會由這個大廳發出。”
稅法一詞又激起陣陣竊竊私語聲,不過這次不等劉會長拍他的驚堂木,出聲的人就被周圍的人怒斥:“肅靜。”
“這個衙門我起名為省卿院,諸君將是福建臨時省卿院的大夫,這個省卿院將負責制定、修改國朝的律法,決定國朝的政策。以稅法為例,到底國朝能夠向全閩的商人徵收多少稅,都將由這個省卿院定下規則,一旦規則定下就成為閩省的律法,官府只能徵收律法許可的數目而不許多徵。我相信諸君很快就會發現,這個省卿院將是諸君身家性命的保證。”黃石頓了一頓:“我知道諸君還有很多不解之處,我說的越多諸君不解之處可能就越多,下面我將接受提問,我先把這個大廳提問的規矩說一下,不許坐在椅子上發問,舉手就表示有話要問,我點到的人可以站起來提問。好了,諸君可以開始了。”
雖然仍然畏懼齊國公這種朝廷高官的權勢,不過黃石話音才落就有人舉起了手。
黃石點了他第一個看到的人:“這位大夫請講。”
“國公,被點到的人站起來,點頭哈腰地說道:”小人是個消防廠主,有一事不解,以國公剛才所言的稅法為例,如果我們定下每次出馬費只能徵一成的稅,可是官府仍然像現在這樣要徵五成,不交就要封我的廠,怎麼辦呢?難道我能去告官府麼?“
“這位大夫貴姓?”
“不敢,小人鄙姓呂。”
“呂大夫請落座。”黃石高興地說道:“這涉及到另外一個重大的問題,我剛才忘記說了,為了保證省卿院的權威,以後閩省會設立專門的提刑官負責司法,這個提刑官會分為省、府、縣三層,巡撫、知府、縣令將不再有斷案權,任何人——不僅僅是諸君,只要覺得官府違省卿院的法律,就可以向提刑官申訴,由提刑官以省卿院制定的律法進行判決。”
下面的人一時啞然,黃石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就繼續解釋道:“官官相護,古之皆然,這個提刑官同樣不由巡撫、知府和縣令任免,他們由卿院表決透過。”
馬上有人喊道:“什麼是表決?”
“肅靜!”劉會長正聽得入神,聞言大怒拍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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