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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叛軍攻勢也不再兇猛。許平突然發現自己正在發呆,叛軍已經停止進攻,但他的頭盔裡仍一遍遍地迴響著“殺官兵啊”的絕望吶喊聲。
……
魏蘭度的山嵐營正從側面向叛軍發起進攻,不過他們的進展不是很快,因為狹窄的道路已經被兩軍完全堵住,明軍無法展開形成寬大的戰線。
深吸一口氣,許平從震驚狀態中甦醒過來,他環顧一下四周,參謀和貼身近衛也都如同大理石一般呆立在原地不動,雖然他們的臉孔都被遮蓋在嚴實的面甲後,但許平彷彿能看穿他們臉上的面具,直視見這些部下臉上的茫然。
“殺官兵啊。”
“殺官兵啊。”
叛軍的吶喊還在零零星星地傳來,長青營的官兵們,手中的武器和身上的盔甲都被叛軍的鮮血染得通紅,面對著正緩緩退去的叛軍,士兵們仍一動不動,保持著持槍對敵的姿態,整個隊伍中鴉雀無聲,沒有一個軍官發出指令。
最先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許平,縱身一躍到東面陣前,他在空中揮舞著佩劍,喝令:“火銃手,出列!”
然後就把劍向著開始退卻的叛軍方向一指:“火銃手,攻擊敵軍!”
聽到許平的第一聲大喝後,火銃手們身體都抖動了一下,就好象是從睡夢中被驚醒。隨著許平的第二聲命令傳來,他們也躍出陣地,推開陣前層疊著的叛軍屍體,開始瞄準退卻的敵人。
叛軍一邊抵抗著官道上明軍的進攻,一邊向木牆慢慢退卻。叛軍被漸漸從官道上逼退,許平毫不遲疑地命令越過官道繼續進攻。等第一個明軍士兵踏上道路後,許平對面的叛軍突然齊聲發喊,一起掉頭疾奔。
沒有立刻下令追擊,許平先是指揮火銃手把東面叛軍趕得更遠一些,以解除後顧之憂,為其後掉頭攻擊西面的叛軍做好準備工作。西面的叛軍此時也在號角的指揮下,重新向他們的陣地退卻。許平讓火銃手繼續向西壓制他們,迫使他們不斷後退,同時變換陣勢,讓大部分長槍兵朝向東方。他已經決定先合力拿下東山,把三支明軍連成一片再說。
等這一切完成之後,東面的敵人已經跑出足有百米遠,側翼魏蘭度的手下也已經壓上來,和許平的部眾基本連成一片。
許平再次躍到軍前,把佩劍高高舉過頭頂,用力呼喊道:“全軍——”
“突擊”兩個字還含在嘴裡沒來得及喊出,許平突然看到對面奔逃的叛軍背後,站著整整齊齊地一隊士兵。這些遠方計程車兵看上去完全不同於以往的叛軍,在瞥見這齊整佇列的那一剎,許平心裡就升起一種怪異感,接著就看到一陣白煙從叛軍這小隊士兵的身前升起。
“叛軍的火銃隊?”電光火石間,這個疑問閃現在許平的腦海中。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叛軍也有獨立的火器部隊。新軍一向認為叛軍不具備自行生產火銃的能力,至少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們製造過。叛軍即使繳獲一些火器,可用的也不多,而且大多也不好用——他們以前遭遇到的明軍,使用的都是工部偷工減料的火銃。加上他們的火藥補充困難,所以火銃從來不是叛軍的制式裝備,而僅僅是給他們精銳的探馬、遊騎使用。
面前這隊叛軍人數並不多,看上去只有十幾、二十人,但這卻是真正的叛軍獨立火銃部隊。幾乎是在許平聽到槍響的同時,他感到胸部受到重重的一擊,就好像有隻無形的拳頭,以巨人般的力量捶在他的身上。在許平來不及作出反應之前,他身體已經一歪,跟著就翻轉著向後跌去,長劍脫手而出。
在空中打了一個滾,許平重重地摔在地上,頭撞在了土地上,頓時眼前就是一片漆黑,接著是無數閃耀著的金星。許平沒有感到疼痛,但卻根本喘不過氣來,身體彷彿被那巨人般的重拳震散了。許平趴在地上,大張著嘴拼命吸氣,但仍然一口也吸不進來,他在窒息的痛苦中奮力把面甲扯開,新鮮的空氣就在唇間和鼻中徘徊,但好像已經顛倒過來的五臟六腑卻怎麼也得不到它。
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見,許平使出吃奶的力氣用力把一絲空氣抽入肺中,隨著這絲清涼透入體內,他的視覺也恢復過來,雙臂似乎也有了氣力。許平勉力撐起半個身子,正準備再接再厲跪起來時,突然腹間一通翻轉,他不由自主地張開嘴,“哇”的一聲把今天吃的早飯盡數吐出。他半跪半伏在地上不停地吐著,直到只剩下口水,嘴裡苦苦的,好像連膽汁都已經吐出來。
幾雙手扶住許平的肩膀,身後的人輕聲叫著:“大人”,把許平從地上拉起來。勉強翻轉過身坐在地上,許平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甲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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