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①④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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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轉。”

諾亞扭頭看她，“艾米，前面沒路了。”

“不用管。”

“好。”

諾亞應下，毫無懷疑地右轉，一腳邁入了牆裡，然後才恍然大悟，“原來這牆是假的。”

艾米莉亞落後他半步，側了側頭，“接下去一直往前走就好。”

“艾米，這難道是迷魂術？”

露西亞抓著艾米莉亞的手，有同伴在身旁，她終於也能鎮定下來開始思考當下的處境。

“是啊。”

艾米莉亞沒好氣地說。

“可……”

露西亞似乎有些困惑，她想說什麼，聽到諾亞道“前面有光。”

“別睜眼。”

艾米莉亞精準地捂住了她的眼睛，“等我一下。”

話音剛落，諾亞和露西亞同時感覺手心一空，艾米莉亞原地消失了。

還沒來得及感到驚訝，艾米莉亞又回來了，而且不是隻有她一個人。

“放開我！混蛋！放開我！你們這群卑鄙無恥的傢伙！”

熟悉的罵罵咧咧聲讓露西亞驚訝地睜開了眼，他們現在正站在一條長長的地下通道里，沒有人皮，沒有凝固的血，青磚砌成的牆上插著火把，搖曳的火光照亮了陰暗的走道，艾米莉亞的手上正拎著個不停撲騰雙腿的小破孩。

“……珊朵拉？”

露西亞立刻叫出了她的名字。

珊朵拉瞪了她一眼，冷哼著扭開頭。

露西亞抽了口冷氣，“你的眼睛……”

那是一雙野獸一樣的赤色豎瞳，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人類。

“哼什麼哼啊死丫頭！”

艾米莉亞一拳頭錘她腦袋上，“會不會說人話？”

珊朵拉雙手抱頭捂住了那個閃亮亮的大腫包，忿忿不平又不情不願地瞪著他們，“我才不要跟你們說話！你們跟那群村民是一夥的！！我還去提醒你們我太笨了！”

她用彷彿被背叛了一樣的憤怒表情看向諾亞，“你也是壞蛋！你們都不是好人！父親說的沒錯，人類沒一個好東西！”

嗯，嚴格來說，她現在破口大罵的他們三個，沒有一個是真正意義上的人類。

艾米莉亞都要被她給氣笑了。

“白痴嗎你，”

艾米莉亞抱著手臂，“你媽媽知道你連她一塊兒罵了麼？”

“……”

珊朵拉語塞，趕緊彌補，“媽、媽媽她不一樣！”

“珊朵拉的媽媽是人類？”

露西亞一愣。

“我、我才不要告訴你們！”

珊朵拉豎起了渾身的刺，“放我走！要不然、要不然……”

“要不然怎樣？”

艾米莉亞輕蔑問。

珊朵拉氣得惡狠狠磨牙眼睛血紅血紅。

艾米莉亞挑釁地抬高下巴，不屑的意味溢於言表。

小丫頭氣急了，忽然扭頭，身體像是叢林裡敏捷的小野獸，突然衝到了離她最近的諾亞那裡，抓起他的手臂就咬了下去。

“諾亞！”

露西亞驚呼。

事出突然，諾亞沒來得及躲。

“——唔！！”

珊朵拉尖尖的牙齒一咬，立刻感到牙齦劇痛。

她瞪著眼睛，一雙嗜血豎瞳都快瞪成了鬥雞眼。

她這一口，根本沒咬到諾亞，而是狠狠磕在了艾米莉亞的面板上，艾米莉亞竟然把自己的胳膊塞進了她嘴裡。

也不知道她的胳膊用什麼長的，比石頭還硬。

珊朵拉捂住嘴巴拼命跳腳半天才緩過來，張嘴混著血吐了半顆牙出來。

她呆呆盯著地上那半顆牙，整個人都不好了。

“還知道柿子撿軟的捏啊，居然跑去咬諾亞。”

艾米莉亞還要說風涼話，諾亞抓住了她的手。

艾米莉亞一愣，“幹嘛？”

諾亞不理她，拉著她的胳膊翻轉著檢查了一遍。

“我沒事啦，放心好了，我的面板比這臭小鬼的牙硬多……”

艾米莉亞嘟囔道，抬頭對上諾亞望過來的視線，莫名有點心虛地閉緊了嘴巴。

那邊，珊朵拉都已經被打擊得懷疑人生了，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頭。

露西亞彎腰蹲到她面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