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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收到了縣裡去了。
縣裡不像在村裡那樣能在茅房底下養魚養豬,許多富貴人家都在家裡備個糞缸,每到將滿的時候再拉出城去倒掉。有腦筋靈活的人早早便趕著驢車進城,積極地挨家挨戶敲門收糞去。
左右都是要去處理掉的,有人願意上門收當然更好,一車車糞尿很快便從縣城運往棚舍那邊。
扶蘇命人建造的棚舍自然是簡易的堆肥舍,它的構造雖然簡單,裡頭卻也分了幾個堆肥池,人畜糞被收糞工分流到不同的堆肥池中,短短几日已經堆積如山,瞧著真是一片糞山糞海,極其壯觀。
幸好堆肥舍選址很不錯,味道傳不出去。
囤了足夠多的肥料來肥田,明年這一帶糧食產量大增的事也算有了遮掩。
轉眼就到了十二月,縣裡出了件大事:有個收糞工撞上主人家的客人栽糞坑裡了,那家的糞坑裡頭深得很,要不是剛好收糞工過來的話這人怕就要淹死在糞水裡!
哪怕撿回一命,這事也夠丟臉的,當時那人受了驚嚇,一時忘了封口,很快這事就在縣裡傳開了。
許多人聽了這事先是覺得好笑,而後上廁所都戰戰兢兢。
這事隨著挑糞工們的嘴傳到別莊,連扶蘇都聽說了。
扶蘇平日裡吃用都是最好的,自是不必為如廁之事煩惱,一時都忘了此時的茅廁十分簡陋,不僅不適合採集糞尿,更是容易讓人栽進糞坑裡頭。
這種不小心掉糞坑裡的情況並不是孤例,史書中就有記載晉景公如廁時“陷而卒”的故事。
說的是這位晉景公被算命的說吃不上今年的新麥,他非常生氣,等到新麥收割後馬上讓人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得意洋洋地表示“看吧,誰說我吃不上”。結果臨到開吃時突然肚子不舒服想上廁所,晉景公只好先去解決了生理問題再重回飯桌打擊封建迷信。
……然後他就被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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