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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分析得不錯,這個情況很重要。”徐軍長聽了很高興,這時,警衛員從後面提了一壺開水,帶來一小袋乾糧。日頭已經當頂了,原來徐軍長從早上到現在還粒米未沾呢!徐軍長望著警衛員額頭上的大汗珠不斷往下淌,便關心地問道:“你找了好幾個山頭吧?看把你累成這個樣子!”警衛員望著軍長笑了笑。正說著,該營的營長、政委趕來了,向徐軍長彙報了當面敵人的動態、全營的戰鬥部署和隱蔽情況。說完後,大家準備吃點乾糧,徐軍長先倒了一碗乾糧,遞給剛才報告情況的那個哨兵,哨兵不肯接。徐軍長說:“拿著吧,不必客氣,我看你的乾糧袋給樹枝掛破了,裡面都是空空的。”說著話,徐軍長就把那碗乾糧硬塞給了哨兵,哨兵非常感動,心想:徐軍長真關心我們戰士啊!
吃完乾糧,徐軍長在離開陣地前對營長、政委說:“現在敵人還沒有發現我們,除擔負警戒任務的同志外,部隊要抓緊時間休息,注意隱蔽。餓了吃乾糧,不準燒火冒煙。如果暴露了目標,我可要找你們算帳。”說完,徐軍長帶著警衛員和一位參謀,向東北角另一個陣地走去。他們剛下到山腳,恰好吳政委等人迎面走來。兩個一起碰了碰情況,覺得敵人在原地停留了四個小時,槍炮聲也沒有原先打得緊了,估計下午敵人可能會收兵回營。於是,決定到東北面的山頭上,把二二四團、二二五團的領導同志喊來研究研究,如何殲滅這股敵人,決不能讓他們溜掉。
等他們到了東北面的山頭,察看敵人的動靜時,徐軍長忽然發現對面半山腰上,有一塊凹地,敵人的步兵、炮兵正陸續往那裡靠攏集結。徐軍長立即召集各級指揮員開會,部署戰鬥。有人報告說:“二二三團還在南頭,一時來不了。”徐軍長果斷地說:“來不了算了,現在我們就用這兩個團加一個手槍團也能打,只要我們火力集中,猛打猛衝,給敵人一個突然襲擊,勝利是完全有把握的。”接著,徐軍長具體部署:二二五團在北面,二二四團在南面,手槍團在東面,三面一起向敵人衝擊;並指示各部隊集中使用機槍,加強先頭部隊的火力。最後他對大家說:“各單位聽號令行動,下午三點,準時打響!”散會後,各部隊立即投入緊張的戰鬥準備。
不久,大部分敵人已在凹地裡集中,有個當官的站在佇列前訓了訓話,有一支敵軍就開始往回開拔。這時,再不打就會坐失良機!徐軍長立即命令司號長吹起衝鋒號:“噠、噠、噠、噠滴、噠滴、噠滴——”
霎時間,山上山下軍號齊鳴,密集的彈雨,鋪天蓋地的傾瀉在凹地裡的敵群中。我二二四團、二二五團和手槍團,從三個方向,居高臨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起衝了下來,邊射擊邊喊話:“繳槍不殺!紅軍寬大俘虜!”“中國人不打中國人!”“東北軍弟兄不要上蔣介石的當!”敵人毫無精神準備,一下子就亂了營,東逃西竄,鬼哭狼嚎。有的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有的又恨地無縫、山無洞,逃不脫、躲不過,轉來轉去。敵團以下三千七百多名官兵,全都當了我們的俘虜。繳獲的大批精良武器,也都給我們部隊裝備上了,各個連隊配備了四至六挺捷克式機槍,幾乎全部換上了青一色的捷克式馬步槍。
為了擴大紅軍的政治影響,進一步瓦解敵軍,除從俘虜中爭取了一批機槍射手參加紅軍之外,其餘全部釋放,每人還發了一塊光洋作路費。我們這樣做,在東北軍中震動很大。從俘虜的口供中,才知道他們就是東北軍一一五師。據偵察員得知的訊息,師長雖然帶著一部分人逃跑了,但怕上司追究責任,不久就在羅山縣潘家店上吊自殺了。
(湖南省軍區政治部文化處潘天嘉整理)
回憶敬愛的徐海東軍長 張震東從一九三二年底到一九三五年,將近四個年頭,我和徐海東同志在一起生活、戰鬥,在他的直接領導下,參加了保衛鄂豫皖蘇區和長征,親耳聆聽過他的教誨,親身領受過他的關懷,他那非凡的膽略,卓越的軍事才能,光明磊落的胸懷,以及密切聯絡群眾,關心下屬的高貴品德,永遠使我難以忘懷。
尊敬的良師益友我第一次見到徐海東同志是在一九三三年初。紅四方面軍西撤時,我掛了花,就轉到了紅二十五軍任七十三師二一○團團長,徐海東同志是副軍長兼七十四師師長。當時由於左傾機會主義的錯誤,不顧敵我條件,圍攻有強敵據守的七里坪,使紅二十五軍損失很大,處境困難,我們又被迫向鄂東轉移。
我們從南溪葛藤山一線出發,過潢(川)麻(城)公路時,在湖北黃土崗,突然和敵三十一師遭遇,我團擔負了掩護大部隊透過封鎖線的任務。吳煥先政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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