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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清歡正文卷第388章官人,小的認出他了曾緯安撫了這一個月來提心吊膽的蔡攸後,引著他來到父親曾布跟前。
曾布並未再關心,蔡攸與張尚儀曾經的合作,到了何種地步。
帝國樞密院的宰執,做出的,是一副放眼未來的氣度。
蔡攸作為長子,代表遠在杭州吃閒飯的父親蔡京,與曾樞相達成共識並把酒言歡。
席間,京城老牌名媛魏夫人,還獻上了數道自己的拿手菜,聽取哇聲一片。
蔡攸,幾乎可以就地改名為蔡“油”,因為他當場就不懼油膩地提出,要拜魏夫人為乾孃,並作出十分心折的模樣,向魏夫人請教蜜餞與花醬的製法,畢竟,上流家庭之間對於精緻生活的一致追求,亦是他們增進虛情假意的優雅話題。
在這樣和煦愉悅的氛圍裡,魏夫人暢想了將要到來的金秋時節。
新鮮出爐的乾兒子蔡攸,則為她計劃中的桂花醬獻計獻策,提議曾緯去定製一口寬大的平底鐵鍋,有助於烘乾過水洗塵後的新鮮桂花。
翌日便是休沐,曾緯去為母親定製平底鍋。
磁州鐵坊的掌櫃,殷勤地為這位衣著奢美的貴公子參謀後,只見他的目光,黏在了坊中陳列的一對馬鐙子上。
“這是,你們坊打製的馬鐙?”曾緯走過去,饒有興致地問道。
“是的,官人。”
“手藝不錯。你們可會做鋄金的?若能做,我要定二十對。”
鋄金,是一種裝飾工藝。將鐵製物件雕鑿出所需要的形態後,於表面仔細磋磨出紋理花樣,然後將依著花紋剪出來的金箔,一絲、一縷、一片地嵌入鐵器中,再用燒砑的步驟,加熱器物,高速敲打金箔,使金與鐵融為一體、嚴絲合縫。
鋄金的做法,並不會加持刀劍的攻擊力或者馬鐙的實用性,純為炫示奇巧,表明它的精美與昂貴。
只有非富即貴的人家,才會要求大鐵坊加入這道工序。
曾緯平素,但凡有空,就去端王府打馬球,曉得端王趙佶對於馬匹的全套裝備,都有著華美奢靡的要求,故而今日被這鐵坊的陳列所提醒,想著讓父親出個大幾百貫,給端王送一份日常小禮,熱絡熱絡。
那掌櫃的,聽曾緯要在馬鐙子上做出鋄金花紋,而且一定就是二十對,明白這是個豪客,眼睛都快笑沒了。
他立刻撩了袍子,從櫃檯後竄出來,點頭哈腰道:“小號會做,會做咧,請官人屈尊移步,裡頭請,我家少東家,在後院有間雅堂,收著不少鋄金馬鐙子,官人可以撥冗一觀,看看哪一款能入官人的眼。”
掌櫃在前頭引路,踏進後院,就揚開嗓子唱報:“五郎,貴客到,要定鋄金馬鐙子!”
鐵坊的少東家,翟五郎,打了簾子出來,向曾緯恭敬行禮,讓進屋中。
曾緯匆匆打量,只見這翟五郎不過就二十上下,膚色白膩,衣帽講究,神情瀟灑,和這京城裡豪奢富商家那些見多識廣的子弟,無甚區別。
屋裡還坐著個男子,三旬上下,面黑皮糙,其貌不揚,一雙眼睛卻精光四射,滴溜溜地轉,身上袍子的質地,也不寒磣,瞧來應是個四方跑碼頭的行商。
曾緯原本懶得多瞧閒雜人等,目光瞥到男子手中的一把短刃時,霎時愣怔。
這黑臉商賈握著的,竟是……
曾緯捺住心驚,踱步上前,眯著眼讚道:“好刀啊,寒光侵人,不是凡品!”
翟五郎正從架上將最漂亮的一對鋄金馬鐙子,抱了一隻下來,擺到桌案上展示,一面笑吟吟地與曾緯套近乎:“果然世間男子,哪有不愛刀的。官人眼力了得,此柄短刃,據這位李兄臺指點,來頭不小。”
曾緯作出興致更熾的模樣,轉向黑臉商人,拱手道:“請教足下,此刀有何名堂?”
……
這面膛賽過鍋底的李姓商人,便是李相。
兩年前,在雄州的宋遼榷場,李相跟著馬植,欲與童貫蔡京所派的使者,暗中運作扶植女真人的計劃,熟料馬植暴亡,蕭林牙也從天而降,與蘇頌、宗澤等人一道,夭折。
李相旦夕間失了金主,卻意外地得知了邵清和蕭林牙之間的關係。
李相原本給馬植做手下時,就與馬府的一個侍妾暗通款曲。馬植一死,小妾便跟定了李相,二人私奔出燕京城,輾轉尋了幾門營生,都不太順溜。今歲春末,李相與婆娘一合計,乾脆懷揣著那秘密,來到南朝的東京,打聽打聽邵清如今的情形,看看有沒有發一筆大財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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