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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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自我感覺和他人評價之間的差距就像買家和賣家秀一樣大

御三家之一的加茂宅的偏院，幾個人正在竊竊私語。

偏院裡住的大多都是資質不高，甚至沒有繼承術式的男男女女，這些人雖說還是加茂家的血脈，但最後大多會成為加茂家裡的僕人。

有人因被困在這大院中憤憤不平，也有人隨遇既然，甚至苦中求樂，組成了一個牢固的八卦小團體。

現在圍成一圈的那些就是其中的中流砥柱。

靠近一點可以發現，他們所有人都拿著手機，面色糾結地望著螢幕。

上面赫然就是兔原跳吉寫的那篇小作文！

其中一個小姑娘指著小作文，鄭重地向大家爭取意見：“這個說的是五條悟嗎？”

另一個眯起眼睛，表情豐富到像在用面部神經思考，隨後緩緩搖頭：“不太像。”

經驗豐富的婆婆指著最後的結語說道：“而且這個明顯像是在傳教，五條悟沒必要這麼做。”

“一般人搞□□無非就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心理寄託，或者是想借此斂財、發展勢力之類。這些五條悟都不缺，甚至如果他開口，就會有人替他將權利和財富悉數奉上。”

說道這裡，婆婆拉著加茂憲紀，這個原本和他們一樣出身低下，卻因繼承了赤血操術而被認成嫡子，只有修煉的間隙才能偶爾回來的小少年，語重心長地開始說教。

“我們要做的事情還是沒有變。這一屆五條家有五條悟，加茂家有你，禪院家目前沒有爆出有人繼承了十影術，就先當直哉那小子是下一任家主好了。”

“禪院直哉沒什麼好說的，五條悟對於發展家族沒有興趣。雖然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威懾，但這種威懾是有限度的，而且他說到底也只是一個人，人總是會出錯的，更不用說在開頭探路的那個。”

皺皺巴巴得像個老橘子皮一樣的婆婆摸了摸加茂憲紀的腦袋，表情慈祥：“到時候加茂家，不，你的機會就來了。”

“趁著這個空檔，減少與外界的鬥爭，靜下心來給自家來個大掃除也不錯不是嗎？”

“如果是你的話，說不定可以改變加茂家。”

這話在加茂憲紀覺醒赤血操術之後就聽膩了。

他能感受到眼前的人確實對自己抱有期望。這種期望是出於想要親近的人幹出一番事業，而不是想從中為自己爭取利益，但他心裡還是會有一些不舒服。

加茂憲紀憎恨這個將自己身為側室的母親趕走的加茂家。現在他對家主的執念全維繫在母親身上，不想細想也不想別人替他細想。甚至比起當家主改變加茂家，他可能更想和媽媽一起普通的長大。

處於迷茫期的加茂憲紀嘴邊一直維持著禮儀老師要求的微笑，打算說點什麼先糊弄過去。

這時，手機的提示音響起，原來是八卦群發來最新訊息，是一張五條悟拿著宣傳單，安穩地坐在掌心宣傳會的談話會的背影。

婆婆看後，直接暴露本性，態度一百八十度變化：“帖子裡的事情竟然不是空穴來風！垃圾五條家要不行了！我就覺得那小子不是個靠譜的！”

加茂憲紀：……這和你之前說的好像不太一樣。

婆婆眉飛色舞：“果然我們家小憲紀才是最有出息的！趁著這個機會直接將加茂家發展成御三家之首也不是幻想。”婆婆開始大膽暢想未來，“到時候你存在的本身，你的一言一行，都會成為加茂家新的道標。”

“你存在的本身就會成為我們的救贖。”

婆婆從未質疑他能達到的高度，對於婆婆來講，他一直是那個特殊的人。

雖然看上去婆婆像是給了他太多的壓力，但是從對方的眼睛裡，加茂憲紀可以清楚的意識到，對方的話語是出於鼓勵，而不是強迫。

婆婆這麼說，只是因為她像所有碎嘴老婆婆一樣。

但一旦自己有了放棄的念頭，婆婆她們會毫不猶豫地站在自己身後，成為他的退路。

即使自己暫時失去了母親，但是他沒有失去他的家。

加茂憲紀依舊不想聽婆婆的大道理，但這因為他只是個八歲小孩，所有的小孩都不喜歡大道理。

陰差陽錯地，因五條悟陷入□□的緋聞，加茂憲紀提早結束了短暫的叛逆期。

……

大廳中擺放著一排又一排的摺疊座椅，幾百張椅子幾乎就要坐滿了，熙熙攘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