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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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也想跟出去，被媽媽一把拉回來，“兒子，別去看了，危險。”

“這是你兒子？”大媽對小虎發生了興趣，“長得可真俊，虎頭虎腦的，你看他多壯實。”她對旁邊的老大爺說，老大爺連聲附和“可不，可不，你看他那小胳膊多粗。”

大媽伸手摸了摸小虎的頭又看了看媽媽說“這孩子長得像你，好看。”

媽媽微笑著點點頭。

“小朋友，多大了？”漂亮女孩蹲下來，笑盈盈地看著小虎。

“十歲。”

“真可愛。來，姐姐給你糖吃。”女孩從包裡拿出幾顆花花綠綠的糖果。

“謝謝，我不吃糖，對牙齒不好。”小虎擺擺手。

“哈哈哈！這孩子咋這麼好玩兒？！像個小大人似的。”女孩笑得合不攏嘴。

“你這孩子教育得真好。”中年男子也忍不住來了一句。

“謝謝。”媽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對穿著入時的年輕人靠過來，像欣賞新生兒一樣看著小虎

“你看他的眼睛像黑葡萄一樣，多亮。”女的說。

“是啊，還有他的小臉蛋兒，胖嘟嘟，肉乎乎的，真好玩兒！”男的說完還在小虎的臉上捏了一下。

小虎心想“這些人怎麼這樣？我又不是玩具，怎麼還‘好玩兒‘呢？“閃身躲到了媽媽身後。

媽媽笑著對大家說“這孩子在外面有點拘謹，在家可淘氣呢。”

短暫的快樂讓人們忘記了眼前的危險，他們左一句右一句拿小虎打趣，搞得小虎躲也沒處躲，藏也沒處藏，十分難受。

“不好了！”超市外響起一聲呼喊。

“樓頂漏水了！嘩嘩的，跟瀑布似的！”

剛才還嘻嘻哈哈的人們，神情又驟然緊張起來，紛紛停止了對小虎的“騷擾“，湧到藥店外一看究竟。

周軍官走出藥店後，已經來到了一樓大堂。

大堂是購物廣場天井的底，上方直通樓頂棚。越往大堂中間去人越少，“嘩嘩“的水聲越大。

他舉起手機電筒向上方照了照，看到從上到下垂直落下一根洗臉盆粗細的水柱，在地上濺起的水花有一人多高，雨水無處排洩，已經快沒到腳跟了。

地上有不少水泥碎塊，被衝得到處都是，應該是從棚頂上落下來的。

手機電筒的照射距離有限，棚頂究竟是怎麼個情況，在大堂是無法看到的，必須去七樓才行，周軍官抬腳直奔滾梯。

那個巨大的“咚咚”聲再次響起，雨水和著水泥碎塊落到地上四處飛濺。

周軍官踏著階梯快速跑上七樓，他用手機電筒照了照，這裡已空無一人。

震耳欲聾的“咚咚”聲就在頭頂，他把手機對準上方打算仔細觀察一下。

“咚咚“聲驟然停止，棚頂洞口除了傳來“嗚嗚“的風聲外，似乎還夾雜著另一個聲音，這聲音尖銳而又淒厲，類似於娃娃魚的叫聲卻比那更刺耳，同時還伴隨著“啾啾”的尾音，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周軍官換了個位置，把手機高高舉起來，打算看看清楚。

還沒等他對準發聲的位置，右手就像被帶電的鞭子抽了一下，一種又酥又麻又疼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他的手一抖，手機脫手而飛，不知去向。

他怔了一下，隨即順著滾梯飛速跑下樓，一路上他顧不上叫罵，用力推開人群，直奔藥店。

“李醫生，請過來一下。”周軍官喘息未定，神色嚴峻地示意小虎媽媽到房間的角落說話，小虎也跟了過去。

周軍官看了看小虎，欲言又止。

媽媽緊摟小虎，說道“您說吧，沒事。”

“這裡的情況有些複雜，大堂上面正在漏雨，可能會淹到這裡。另外——”

他有些猶豫。

“什麼？”媽媽問。

“另外我剛才去七樓，想看看棚頂是怎麼回事，結果發現上面好像有什麼東西，我被它打了一下，手機也被它弄沒了，您看我的手。”他把右手伸到了媽媽眼前。

他的手又紅又腫，手背上有一道像被烙鐵燙過的痕跡。

媽媽仔細看了看，問“您現在有什麼感覺？”

“疼，火燒火燎的。”

“我一會兒幫您處置一下，看樣子沒有中毒，像是燒傷。”

周軍官鬆了一口氣，說“沒有毒就好。”

媽媽又問“您看清那個東西了嗎？”

“沒有，上面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