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前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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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武神後，神器法力消弭，已於花樂仙情緣無礙。奈何酆都君仙庭一戰，元靈受創，自此陷入沉睡；待其甦醒，已是數百年之後。如此神仙眷侶，大好姻緣，就此逝如流水，兩位仙君再無瓜葛。良辰美景，皆覆於鏡花水月。嗚呼哀哉！”

這一節到此結束，末尾竟然還有一張水墨畫配圖，畫的是一個黑衣少年和黃衫少女，兩人在一株銀杏樹下相背而立，空中盡是紛飛的落葉。水墨畫的技法很寫意，兩人都只用墨跡勾勒出輪廓，看不清面容，但那股悲愴卻透過螢幕瀰漫出來，看得嶽棠意猶未盡嘖嘖稱奇，沒想到小神仙還是個情種，只是這初戀之路也過於坎坷了一點。

當然，基於謝淼結尾的批註，她也不敢全然相信——畢竟，把前面那個美豔絕倫的仙女和懶洋洋的宅男無念放在一起，儘管小神仙長得也很好看，多少還是有點違和。

片場監視器終於顯示出紅色的“REC“，拍攝開始了。一串鈴鐺的聲音由遠及近，嶽棠覺得而有點耳熟，剛回過頭來，一隻畫著小兔子的揹包就搖晃著撞到衛小成的臉上。

衛小成猝不及防，怒道：“誰——”

沈繪諳趕緊鞠躬：“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大概是沈繪諳棉花糖一樣的臉太沒有攻擊性，衛小成瞬間消氣，嘟囔了兩句再度坐下。嶽棠忍住笑道：“沈老師！我在這兒，是來找我的嗎？”

沈繪諳笑嘻嘻道：“我來給金主爸爸送好吃的。”她像變魔術似地摸出兩根冰棒兒，塞給嶽棠一支，猶豫了一下，把另一支遞給了衛小成。

“帶菠蘿果肉的，我在門口看見的，真的很好吃。”沈繪諳晃了晃手指，“怎麼樣？”

嶽棠嘴裡已經塞滿了冰塊，含糊不清道：“吼七。”

沈繪諳滿意道：“那就好。我走啦。”

嶽棠趕緊把嘴裡的冰棒兒嚥下去，一下感覺到太陽穴一陣抽痛：“你這就走了？”

沈繪諳朝著片場裡瞥了一眼，臉上浮現出一絲溫柔的眷戀：“我就是來問候問候，就不打擾拍攝了。”

兔子揹包一顛一顛地逐漸遠去了，衛小成露出一絲若有所思的表情，嶽棠忍不住揶揄道：“怎麼著，看上人家了？”

衛小成一本正經道：“有生殖隔離。”

嶽棠被這句話噎得夠嗆，衛小成起身收走了她手上的雪糕棍。“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在哪兒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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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場拍攝結束得很快，嶽棠和衛小成作為金主代表有幸和幾位主演和導演一起吃飯。餐車的臺階很高，嶽棠往上爬的時候有點沒站穩，後面伸過來一雙手穩穩地推住了她的肩膀。“小心。”

這位熱心人正是男主角程風。在車廂裡坐好以後她有點好奇地觀察了程風一會兒，大概是因為下個場景妝造全都要改，程風已經卸了妝，清秀的眉目在素顏的狀態下顯得既清爽又溫柔，而且整個人呈現出一種難得的元氣感，這在工作狀態中的藝人中是很少見的。嶽棠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的任務，趕快從包裡把尚妍妍的追星手賬拿了出來：“程老師，我朋友是您的忠實粉絲，能麻煩您給她寫點什麼嗎？一句話就行。”

被稱作“老師”的程風露出一點點靦腆，他畢竟只有23歲，但還是很爽快地伸手接了過去，嶽棠注意到他手腕上有一條細細的紅繩，穿著一隻銀色的貓咪吊墜。“您朋友叫什麼？”

手機螢幕一亮，顯示出衛小成的資訊：“你說的這個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尚妍妍。”嶽棠在桌子下面踹了壞笑的衛小成一腳，“您隨便寫在哪頁都可以。”

程風認認真真寫道：“To 尚妍妍：你的名字很美，祝願你擁有女主角一樣的精彩人生。程風。”

嶽棠千恩萬謝地收下，卻在桌子底下捱了衛小成的一記回擊。手機又亮起來：“能不能有點金主爸爸的氣場，你看看你腦殘粉的樣子！”

嶽棠懶得搭理他，並暗下決心明天要在衛小成的綠豆湯裡摻辣椒粉。

劇組的飯菜並不非常可口，但幾個人還是吃得賓主盡歡，畢竟像楓渡這樣不求回報不要植入的金主確實不常見，嶽棠和衛小成也沒膽子提什麼非分要求。下餐車的時候，嶽棠忽然聽到一陣細微的叮鈴聲。她條件反射地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