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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十二幅美人圖,輔以十二月花卉及時令四季。
露裛瓊英,春融雪彩。
玉瑩光寒,綽約如神女。
卻都哪一幅,無不與那清溪村裡的少女相貌相同。
背上冷汗悄無聲息地爬了滿背,封衡久久地怔立著,耳邊一陣虛空似的轟鳴。
這裡,這裡怎麼會有岑櫻的畫像……
嬴衍臉色寒沉,舉著火把,細細地端詳著畫壁。
看得久了,火把開始有零星的火苗滾落,沿著肌膚,蜿蜒如蛇,他卻渾然不覺。
事實上,自那日在上陽觀中見到被父親嬌藏的少女後,他便一直想不明白。聖人清心寡慾近十年,怎會無緣無故地收下這份禮物。
原來……不過是個替代而已。
這壁畫瞧著已有些年歲了,顯然是地宮甫一修造便刻繪了上去,自不會是岑櫻。而這架棺槨,既無壙志,也未留下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文字,顯然是父親深愛卻又礙於世俗不能公之於眾之人。
那麼,會是誰呢?
“殿下……”封衡失神喃喃,徵詢地看他。
他未置一詞,舉著那未燼的火把退了出去。
因陵寢關係著君王的身後事,入口位置隱蔽,輕易不叫人知曉。因而他下地宮的事也僅有幾名心腹及守陵令知曉。
嬴衍去時特別吩咐:“地宮完好無損,不過聖人忌諱這個,就別叫他知曉了吧。”
守陵令喏喏稱是。
他回了紫微城,按例在東宮中處理政務,直至黃昏方去往仙居殿依例問安。
天色已晚,窗外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起初只是細如牛毛,後來也漂潑成簾,落在宮牆下種著的芭蕉葉上,綿密如陣極細的鼓點。
殿內,嬴衍跪在一叢珠簾前:
“兒今日過來,是有些事想問問母親。”
繡簾之後,蘇後以手支額,撐在一方鴛鴦珊枕上,斜倚著美人榻混沌欲睡。
身側,大長秋卿常澤正在替她打扇。
聞見這一句,她睜開了眼:“你們都下去吧。”
侍婢宮人魚貫而退,珠簾寂寂,在遊移的天光裡帶動一串細碎的珠影。蘇後道:“我兒現在可以說了。”
“兒在父皇的地宮裡,瞧見了一個人的畫像。”
簾內,蘇後眼簾微動,旋即一隻白玉般的手撥開繡簾,她披衣起身。
“你是想問母親,那女人是誰,是嗎?”
嬴衍仍跪在地上,未曾開口。蘇後自己卻先嘆了口氣:“是你已過世的姑母,元懿……不,永安公主。”
這答案多少有些出乎意料,嬴衍微微一愕,面色很快如常。
“我兒也覺得很可笑是不是?”
蘇後寂寥一笑,鮮豔的唇角銜著幾分自嘲,“畢竟,你永安姑母,是你阿耶一母同胞的妹妹……”
嬴衍點頭:“兒記得,當年,不是沒有大臣勸諫過阿耶,以‘元懿’二字作為姑母的諡號,實為不妥。”
元,是唯一,懿,是美好。
這實不該是個公主的諡號。
他又想起地宮裡的那架棺槨。
歷來帝后合葬,也並非同塋同穴合葬,而是在同一座陵園裡另起後陵,便也算是合葬了。本朝自開朝以來,也只有太|祖及太|祖皇后是同塋同穴的合葬。
而父親既把姑母的棺槨放入他自己的地宮裡,是想等百年之後,也能與她同穴而眠。
如此罔顧世俗人倫。雖說子不言父過,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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